此時,我也看明白了,這群道士不僅會做法事,還他娘的會噴火,整的和雜技團似的。
這要是把這群人抓東北去,得賺多少錢?
相比之下,我覺得馬師傅還算正經,因為那群道士有的還養小鬼,別人深更半夜遛狗,道士們牽著小鬼出去遛。
在沒有鬼怪的時候,這群道士就是最大的危險。
后來,馬師傅在成都逛了一日,給師娘買了不少衣服,全程都是王公子買單,馬師傅挺樂呵。
用馬師傅話來說,王勝命中沒有那么多財,按照正常的順序,王勝應該死了。
現在一下子繼承了財富,命格壓不住,幫他破破財也是好的。
王勝和我們一起回了東北,一是送我和馬師傅,二是把車取回來,他的車,還在哈爾濱火車站停著呢。
王勝還想送我和馬師傅回老家,馬師傅拒絕了。
臨別之際,馬師傅讓王勝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一定要走正道,要與賭毒不共戴天。
王勝滿口答應。
后來再有王勝的消息,已經是幾年后的零八年了,廠子干倒閉了,身體也被白色粉末搞垮了,人被他爹接回來了。
原本膘肥體壯的小伙子,瘦的已經皮包骨了,在家熬了不到十天,人咽氣了。
說回哈爾濱,馬師傅非得要在哈爾濱住一宿,帶我去大城市玩玩。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馬師傅要和我商量封口的事。
“師父,你放心,回家我肯定不說你按摩、嫖娼、找娘們、點小姐,幾天今天看不到人的事。”
馬師傅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就能記得住這玩意。”
“冤枉呀。”
不是許某人能記得住那玩意,是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黑黑白紅紫黑藍綠。
啥玩意?
在成都ktv,女菩薩鞠躬問好時,我記住了所有人的內衣顏色,這是從左往右的順序。
最可氣的是馬師傅還教育我,他說他的行為叫做合群,風氣也就這樣。
“不,我以后要做個正經人,改變風氣。”
“呵呵,你?等他媽城門口子上掛你照片的時候吧。”
說完,馬師傅拿出一張紙條,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是馬師傅師弟給的,據說是朋友的朋友,關系挺遠,遇到事了,讓馬師傅給瞅瞅。
據說是一個小伙子,住在哈爾濱。
我打過去電話,前兩次沒人接,馬師傅說再打一次,沒人接就是沒緣分。
沒想到這次那個人接了電話。
“喂。”
一個很顫抖的聲音,或者說,陽氣很弱的聲音。
“誰呀?”
“我是道士,青城山那邊說你有事。”
對方沉默了十幾秒。
“喂,信號不好嗎?”
“你能上門嗎?”
“行,得加錢。”
在成都待幾天,我也學會了那一套。
對方一口答應。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他說話小心翼翼的,感覺像是在墳頭偷情似的。
根據電話中的地址,我和馬師傅來到了一個小區,小伙子家在三樓。
敲門的時候,我能聽見屋子內有動靜,但沒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