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97章重新更新的,在審核,小伙伴可以明天開始看)
我看了看遠處的師娘,有看了看馬師傅,低聲道:“師娘的腿有點外八字了,不是有啥毛病了吧。”
馬師傅瞪了我一眼,怒聲道:“我操你媽...”
“啊,這回事,我知道,下次你別說出來。”
“你小子天天想點啥?”
“對,我想點啥,我年紀輕輕,被師父往窯子里送,你說我想點啥。”
馬師傅踹了我一腳,又罵了我一句,警告我在家不要扯用不著的,她和師娘不一定啥時候回來,堵住了,不好。
我現在只想睡覺,睡得還是睡素覺,沒有半點雜念。
馬師傅走后,李然然也吃飽了。
有道是酒足飯飽思淫欲,看李然然的眼神,我知道她想干啥。
啥好老爺們,也不能這樣用啊,許某人走道都內八字了,可不敢瞎胡鬧了。
于是,李然然熄滅了煙,說起從前。
又說了一段比我明還長的話。
我有一搭沒一搭說兩句。
李然然突然停住了,她嘴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的命,夠苦吧。”
“還可以吧,你還有個外公,還有親戚,我是孤兒,住土地廟,吃百家飯。”
“少扯。”
“真的,我師父說過一句話,人生有兩件事不能嘲笑,一個是出身,一個是夢想。”
我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世,李然然也是性情中人,我在她臉上看到了心疼。
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我讀得了圣賢書,卻管不了這窗外事,心生憐憫是我,袖手旁觀也是我,共情是我,無能為力也是我。
沉重的話題讓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極為壓抑。
孤男寡女的房間,本來是創造快樂的源泉,此刻卻像是兩只流浪狗互相舔舐傷口的場所。
忽起的夏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白云后面的太陽時隱時現,清風若即若離。
多愁善感的許某人十分心疼李然然,但也僅僅是心疼。
也怪那時候咱年輕,后來去二樓接觸的姑娘,比竇娥冤,比白毛女苦,個個都是爹死媽病弟讀書,剛來不熟,第一次。
有些二樓的姑娘還希望我拉他們一把,過上更好的生活。
也許正是基于這個原因,許某人去二樓完事后,都勸人家小姑娘考公務員。
在我看來,勸小妹考公,是勸人家積極向上,往更好的方向去發展,可不像一些損老爺們,完事后勸人家從良。
勸人家從良,比刨人家祖墳都可恥,咱他們掄板鍬干一個星期,都不如小妹一哆嗦賺的錢多。
有時候,許某人也想要一段真摯的感情。
我遇見過一個姑娘,她不要我車,不要我房,不要我的錢,不要買包包,不要我陪她吃飯看電影,只是想在我安靜的時候和陪我聊聊天、說說話,談談人生過往,了解彼此生活,您說心里話,這樣一個姑娘,在洗浴二百塊錢,算貴嗎?
二百塊錢買來的情緒價值,可能要比花幾十萬彩禮換回來的感情更讓人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