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所謂的硬骨頭還是太少,絕大部分還是普通人。刀疤嘴上很硬氣,身體很誠實,指甲里一根一根的鐵簽子插進去,刀疤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綠頭蒼蠅等到十根手指頭都插滿了鐵簽子,拿出了打火機,一根一根炙烤鐵簽子,鐵簽子很快烤得通紅,一陣陣白煙冒起,刀疤疼得渾身抽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青筋畢露,然而,這只是開胃菜。
鐵簽子附近的肉被炙烤熟了,和鐵簽子粘在了一起,綠頭蒼蠅轉動鐵簽子,粘在鐵簽子上的肌肉分裂,這個過程,看著都發毛。
“皮膚是很偉大的組織,我們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可以通過皮膚的觸摸而感知事物,這說明皮膚是有視覺和現象力的,直通大腦,是不是很神奇?皮膚還能感受溫度,具備彈性,還能再生,皮膚具備的功能比身上任何器官都要多,真正對身體的傷害,皮膚就夠了。”綠頭蒼蠅說著拿著一根光滑的鋼管在刀疤身上快速摩擦,很快鋼管發熱,灼燒感通過皮膚傳遞到刀疤的大腦。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明明的局部的摩擦,疼痛感卻能傳遍全身,刀疤的叫聲沒有之前的撕心裂肺,但是痛苦的表情不減反增,那是一種抓心撓肺的難受。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原來是干什么的?沒錯,我就是一名搓澡工。”綠頭蒼蠅的臉上洋溢著自豪。
“……”所有人都扯了一下嘴角。
刀疤的身體素質很強,堅持了12個小時,最后的命運是被砍掉手腳,做成人彘栽進了大地。
車隊原路返回,這一趟,并不輕松,路途遙遠,六十多個人來的,回去只有22人。白山羊看出李居胥心情不愉快,安慰了幾句。
獵人做任務,傷亡是在所難免的,他們的傷亡并不算嚴重,全軍覆沒對獵人來說都不稀奇,他們至少任務完成了,結果還是好的。
朱廚子是最自責的一個,如果不是他大意了,悲劇或許可以避免。他們有六個人,還有充足的裝備,還擁有戰車防御,一切都是因為大意,他也是老江湖了,這種錯誤本不應該犯的。
距離基地半個多月路程的深山老林,以為沒有人會出現,從心理上放松了。卻沒想到,不可能出現的人,偏偏就出現了,還是敵人。
“是跟著車輪追跟過來的,估計也是碰碰運氣。”鐘無焰道。戰車經過的痕跡太明顯了,想不看見都不行,野獸之類的對車轍無感,人類的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以后要吸取教訓。”李居胥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朱廚子自責,他心里也在自責,身為團長,他雖然留下了成員看守戰車,卻依舊沒有足夠的重視,他也犯了習慣性的錯誤,認為這里不會有人來。
他卻沒有想過,他們能來,為什么其他人不能來呢?路程遙遠不是借口,成員大意可以理解,這和責任心有關,團長大意是很致命的,正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來的時候不容易,回去的時候的路程更難走,絕大部分的地面是不適合戰車通行的,來的時候走了一遍已經破壞了,回去的時候就得走其他地方,可是,最好的地段在來的時候已經走了,剩下的都是次一級的路面,走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