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波兩撥病人過來,安置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如今的情況不是這樣,源源不斷的病人送過來,數量已經從昨天的兩千多增加到今天的四千多,而且,還在一直增加,簡易鐵皮棚制造的速度跟不上病人來的速度,后面來的人只能安置在帳篷內。
醫務工作者的數量從原先的兩百人,增加到了600人,還是忙不過來,幾乎每個小時都有幾個病人死亡,從帳篷經過,總是能夠聽見哀嚎和呻吟,恐慌和不安的情緒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感染瘟疫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手指甲、腳指甲一點一點脫落,眼珠子也會脫落,耳力下降,腎臟衰竭,當所有器官失去工作能力的時候,才是死亡。
這個過程因人而異,有的人持續幾天,有的人幾個小時就完成了。
每個人都忙碌的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偏偏有不懂事的人,以為自己身份特殊,想享受特殊照顧。
“為什么把我安排在這里,我不要住簡易帳篷,我要進入基地,我要住總統套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狗東西,還敢攔我的路,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一群狗東西,反了天了這是——”囂張跋扈的公子哥雖然感染了瘟疫,因為還是初期,癥狀不明顯,說話的聲音很大。
他的身邊還跟著六個護衛,獨享一輛戰車,對于被士兵攔下來,十分不滿,罵罵咧咧,還試圖推搡士兵。
士兵礙于他的身份,不敢還手,只能冷靜解釋著這是基地的規定,不管是任何人都必須遵守。
“我遵守你媽,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站長來了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算什么東西,信不信老子立刻斃了你——”公子哥拔出手槍瞄準士兵眉心的一刻,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傳來。
砰——
公子哥的腦袋炸開,腦漿、血液濺射了后面六個護衛的一身。周圍的病人都驚呆了,六個護衛的反應極快,迅速拔槍瞄準了槍聲響起的方向,卻發現,開槍的人竟然在四百米之外。
戰車加速沖過來,剎車的同時,李居胥從車頂跳下來,他看也不看六個護衛一眼,只是朗聲對著所有的病人大聲道:“想要疫苗,想要得到治療,就必須聽從基地的安排,否則,請離開。”
說完,跳上戰車巡視其他地方去了,人多事雜,什么情況都可能出現,他可不想好事變壞事,親自坐鎮。
六個護衛眼睜睜看著李居胥離開,愣是不敢有所動作,訕訕放下了槍,因為他們發現,本來冷靜的士兵們眼中泛起了兇光。
這些負責站崗的士兵可全部是荷槍實彈,火力遠在他們之上。
“哎——把他給殺了,這下有點麻煩了。”電蚊香是陪著兄弟過來的,結果兄弟沒撐住死了,但是留下了妻兒,他沒辦法離開,于是加入9號基地,以給孤兒寡母一個容身之所。
“來頭很大嗎?”負責車隊的人是指甲刀,他是自告奮勇來的,其他的副團長白山羊、過山峰等人年紀都大了,年紀大的人,免疫力相對偏弱,他正值壯年,身體素質處于巔峰,主動請纓。
消滅嚙齒鼠不算什么大任務,怕就怕在瘟疫,指不定就被傳染了。逃難過來的人里面,就有一個五級獵人感染了瘟疫,誰也不敢說自己比五級獵人更強。
“他是《白堊紀集團》的人,叫徐施洋,3號基地的業務都是他爹在負責。”電蚊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