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干瘦干瘦的老頭,頭發稀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瘦的原因,臉上反而看不見皺紋,胡須亂糟糟的,有著一嘴發黃的牙齒。李居胥和藍風鈴見到他的時候,脖子以下都裹著紗布,一層又一層,腹部的地方,有紅色滲透出來。
沒有打麻藥,洪博士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他感染了瘟疫,不過,他很聰明,病毒傳遍全身的時候,他提取了嚙齒鼠的基因植入體內,利用嚙齒鼠的基因干擾了病毒,因此存活了下來,不過也因此讓疫苗的效果大打折扣。”主治醫生介紹了洪博士的情況。
“性命應該沒有大礙吧?”李居胥問。
“六小時之內如果能撐過去就活過來了,他體內的環境因為疫苗打破了平衡,是疫苗消滅瘟疫病毒,還是嚙齒鼠的基因占領肉體,看他自己的命了。”主治醫生也沒辦法保證。
“洪博士,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主治醫生離開后,病房內陷入了安靜,最后還是李居胥先開了口。
“你是什么人?”洪博士的聲音干澀含糊。
“他是我們4號基地如今的站長夜梟。”凱爾特人很自豪地向洪博士介紹,人就是這么一種奇怪的動物,換做以前,他恨不得殺了李居胥,現在卻因為是第一個向他投靠而感到榮幸。
蝗蟲、鬣狗和他三個人的地位本來是他墊底的,到了李居胥時代,他的地位一下子跳到了第一位,甚至比老大姚善芳還要高。
他已經把自己當做李居胥手下第一號馬仔自居。
“站長?秦風破死了嗎?”洪博士詫異。
“秦風破站長不幸遭遇歹徒下毒,于數月之前身亡。”李居胥道。
“歹徒?我看是自己人吧。”洪博士看似偏執,實則心里如明鏡。
“看來洪博士除了研究嚙齒鼠,對人也有研究。”李居胥道。
“這并不難猜,秦風破之前就遇到過危機,之后對自己的安危慎之又慎,下毒是最笨的一種手段,卻能成功,只有一種可能,身邊最親信的人干的,研究歷史就會發現,最厲害的人,往往死于自己人。”洪博士道。
“都說洪博士是瘋子,我覺得博士一點都不瘋。”李居胥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瘟疫不是我研究出來的,我還沒有那么喪心病狂,瘟疫病毒本來就攜帶在嚙齒鼠的體內,遇到某種條件就會激活爆發,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是,我第一時間就控制了傳播,連同我自己關在實驗室內,卻不知道是誰打開了實驗室的門,才導致瘟疫傳播出去一發不可收拾。”洪博士回想起來,也是一頭霧水。
“你的實驗室,一般人沒資格靠近吧?”藍風鈴突然問道。
“有權限打開我實驗室大門的只有5個人,我與我的兩個副手都在實驗室內,出不去。”洪博士道。
“還有兩人呢?”藍風鈴追問。
“獸場的老大和麻蚊子。”洪博士回答。
“麻蚊子是什么人?”藍風鈴從未聽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