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剛才還沒來得及將房間打掃干凈。
規則中明確指出要在父親面前保持整潔,她違規了。
恐懼感頓時流遍全身,她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父親的怒吼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你在哪里?!”
圖南立刻離開后院,飛快跑到自己的房間門口。
她下樓的時候明明將自己的房間門關上了,此刻門卻大開著,父親站在門口,一臉憤怒之色。
塞潤妮緹與貝拉則站在一旁,塞潤妮緹臉上沒什么表情,反而是貝拉滿臉的幸災樂禍。
是貝拉干的。
她立刻意識到。
她故意打開了自己的房間,讓父親看到這一幕。
“這是怎么回事?”父親指著房間中“童話圖鑒”吐出的混合物怒聲問道,“你一個女孩,怎么能如此不愛干凈。”
“我……”她呼吸急促,渾身的汗都冒了出來,飛快地想著解決辦法。
父親眼睛通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外貌一點點變得詭異起來。
副本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現在的懲罰,一定不會是第一天那樣一個巴掌那么簡單了。
“你怎么不說話?”父親陰沉沉地說道。他一邊說話,一邊朝他走過來,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小山一樣極具壓迫感,“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必須懲罰你。”
怎么辦,怎么辦。
她看向一旁的塞潤妮緹,忽然開口說道:“母親,你沒有告訴父親嗎?”
塞潤妮緹臉上出現一瞬間的迷惑,她歪了歪頭,“我該告訴他什么?”
“我生病了。”圖南從善如流,眼眶含著淚,“我得了十分嚴重的感冒,以至于我控制不住自己,吃什么吐什么。”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母親能夠幫她了。
父親停下腳步,懷疑地看著她。
“我原本是想將這一切清理干凈的,”她捂著臉,“但是士兵們來得太突然了,我只能先去試穿水晶鞋,沒能來得及將這一切清理干凈。”
“是這樣嗎,塞潤妮緹?”父親看向塞潤妮緹,狐疑地問道。
塞潤妮緹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慢悠悠地開口,“我怎么不知……”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圖南從口袋中拿出一片綠色的葉子,放在鼻端嗅了嗅,無辜地說道:“母親,你怎么會不知道呢?還是你給了我這片葉子,告訴我它可以抑制我的惡心。”
塞潤妮緹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她面容奇異地扭曲了一下,語調變得十分奇怪,“哦……我想是的,萊拉的確病了,并且病得很嚴重。”她盯著圖南,用力地說道。
圖南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父親眼睛中的紅色一點點褪去,他絲毫不懷疑塞潤妮緹的話。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的確是情有可原。”他粗聲粗氣地說道,“但就算病了,也要保持整潔,你立刻將房間整理干凈。”
“是的,父親。”圖南聽話地回答。
父親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母親,你偏心!”貝拉氣得發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顧忌著父親還沒走遠,不敢用力甩上門,只輕輕關上了門。
“謝謝母親幫我說話。”圖南笑瞇瞇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