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辦?”
她們正思索對策的時候,外頭的東西大概是看這招不管用,又開始換招式了。
“莉塔,我們剛剛才見過。”它用付之行的聲音說道,“我有新發現,快開門。”
說得像真的一樣。
“我們不是說好天亮之前絕對不能開門嗎?”圖南干脆揚聲回答道。
外頭沉默了一下,聲音一下子亢奮起來,“我有急事,這個發現很重要,必須立刻告訴你。”
“那你就在門外說吧。”珍妮也開口道。
“……我怕被別人聽見。”
“我不怕。”
外頭的東西終于看出來她們是在耍它。
它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你以為一直不開門就有用了嗎?”它的聲音在夜晚格外嘶啞詭譎,“我馬上就會破開門,沖進去吃掉你們的心臟。”
又是心臟。
圖南皺了皺眉,心臟對他們來說,究竟有什么意義。
“為什么是心臟,其他地方不行嗎?”她開口問道,“手腳你沒有興趣嗎?”
“……”
外頭的詭異沉默許久,又陰惻惻笑了起來。
“害怕了嗎?”
“你們是羊圈里的那些羊嗎?”圖南語不驚人死不休。
“……”
它正想說話,房間里頭煩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怎么不笑了?”
你管得著嗎!
它第一次受此大辱,狠狠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門,卻也知道里頭的人今晚是絕對不會將門打開的。
拖著沉重的腳步,他又去敲下一扇門了。
“滴答”
“滴答”
外頭又有水滴滴落的聲音。
聲音似乎漸行漸遠了。
“它們走了?”珍妮趴在門邊聽著動靜。
“不。”圖南搖了搖頭,臉色沉重,“它們去找下一個人了。”
它們隔壁是付之行,以付之行的經驗,自然沒那么容易中招。
有鮑勃的前車之鑒,今晚的人也許會多些警惕。
一夜無眠。
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外頭的聲音才終于徹底消散了。
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遠離,珍妮與圖南都松了一口氣。
今晚她們幾乎都沒有睡覺,一直在留心外頭的動靜,似乎并沒有人開門。
兩人趁著還有時間,抓緊時間補覺。
只是睡不了多久,就逼不得已地再次從床上爬了起來。
圖南習以為常地將掉在床上的毯子重新蓋回壁畫上,起身去洗漱。
水龍頭再一次流出乳白色的液體,圖南眨了眨眼,它又恢復了原樣。
她已經習慣這個副本里時不時的冒出這種類似于小bug的事。
至今為止,它們沒有任何危險性。
圖南洗漱完,與珍妮一起下了樓。
外頭天光剛亮。
其他幾人陸陸續續從樓上下來,臉色無一例外都很差。
只除了……艾倫。
他看上去絲毫沒有熬夜的困擾,面色紅潤,精神十足。
琴的臉色尤其差,她是一個人睡的,需要面對的挑戰更大。
他們走進餐廳,意外地發現餐廳里竟然已經坐著一個穿著白色套裝的女人。
她看上去十分精明干練,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正在吃早餐。
“你是?”露絲詫異地問道。
“你們好。”女人抬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冷然,“我是莉莉絲小姐的家庭醫生,你們可以叫我唐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