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剛才去巡夜了。”圖南也走上前,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請出示一下您的工牌。”
男人不悅地皺起眉,“不是已經有文件了嗎,還要什么工牌?”
“這是規矩。”圖南好聲好氣地說道。
溫蒂根本不疑有它,“今天本來就是手術日,文件我看過了,沒問題。”
“但這是規矩。”圖南一步不退,“請出示您的工牌。”
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忽然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跑去。
“他們不是醫院的職工!”圖南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急聲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打電話給保安!”
溫蒂被這變故驚呆了,她在醫院工作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有人敢冒充醫院的工作人員。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圖南已經沖到了走廊盡頭的休息室去了。
過了好一會,圖南才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微微喘著氣說道:“我已經給保安打過電話了,他們馬上就來。”
五分鐘后,保安趕了過來。
兩名保安并不是獨身前來,他們一人拎著一名昏迷的男子,昏迷的男人身上的外衣被剝掉了,只剩下一層薄薄的里衣套在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溫蒂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這是怎么了?”
“是誰打的電話?”保安一臉嚴肅地問道。
“是我。”圖南站了出來,她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盡力保持著冷靜,“剛才有兩個男人冒充醫院的職工,被我識破之后就逃走了,我們追不上他們,只能打電話給你們。”
溫蒂用力點了點頭。
“我們在來的路上發現了他們。”保安指了指那兩個昏迷的男人,“他們被人打暈在樓梯間內,身上的制服被人剝走了。”
“那兩個假冒的人應該就是趁他不備打暈了他們,搶走了文件,然后剝掉他們的衣服穿上偽裝成職工。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醫院的規矩,每位職工都必須隨身攜帶工牌來證明自己的身份,這才暴露了身份。”圖南分析道。
保安贊同地點了點頭。
“把他們叫醒吧,或許他們會有什么線索。”
圖南回到護士臺拿起桌上的水杯,一杯水潑到其中一名昏迷的男人身上。
昏迷著的男人抖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
他看到幾張嚴肅的面孔,正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發……發生什么事了?”他顫抖著問道。
“你被人打暈在了樓梯間。”保安沉聲問道,“你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后腦的疼痛讓他有些無法思考,他抬起手摸了摸后腦勺,摸到一個巨大的腫包。
“我和另外一個人準備帶病人去做手術,”他慢吞吞地說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被人從身后打了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了一下?”保安皺著眉,“被什么打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男人哭喪著臉,“似乎是圓柱形,很有力……”
“啪”的一下,他就人事不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