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黛西厲聲問道,“她說得是不是真的?”
溫蒂終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痛哭流涕道:“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冒充醫院的職員啊。”
黛西平時總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誰知道生氣起來的樣子這么可怕。
溫蒂抖了抖,要不是還被護士長的觸手綁著,恐怕早已腿軟得倒在地上了。
“我在醫院工作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呢。”她淚眼朦朧,使勁沖著黛西使眼色,“黛西小姐,您應該懂得我對醫院的忠誠啊。”
“忠誠”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
蠢貨。
黛西在心里怒罵道。
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覺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圖南瞥了溫蒂一眼,決定再加一把火。
“那兩個冒充的人逃走之后,我立刻跑去休息室給保安打電話,在這期間,有好幾分鐘的空閑,如果溫蒂姐姐趁這個時間將小紅帽放走……”
她嘆了一口氣,“溫蒂姐姐,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呢?”
“你放屁!”溫蒂再也顧不得體面了,她對著圖南破口大罵,“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陷害我?”
“我只是提出最合理的假設而已。”
圖南怯怯地說了一句,與溫蒂相比,顯得那么無辜。
“何況,是我去打的電話,保安也可以為我證明。”
黛西沉著臉看向保安。
保安點了點頭,“的確是這位護士小姐給我們打的電話。”
“小紅帽在我們巡夜的時候還在病房之中,那么就只能是巡夜之后這段時間才離開。
“大家一直都在護士站守著,如果小紅帽離開,我們不可能遺漏。只有我去休息室打電話的這段時間里,護士站中只有溫蒂姐姐一個人。”
她語速不快,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清,也有理有據。
“樓梯口距離護士站很近,溫蒂姐姐是完全有時間放走小紅帽的。保安前來也需要時間,小紅帽身形很小,在這期間刻意躲藏,保安們并沒有發現逃跑的小紅帽,也是情有可原。”
她不動聲色地為保安說了兩句好話,立刻贏得了對方的好感以及贊同。
“事實也許就是這位護士小姐所說的這樣。”保安沉聲道,“從保安室趕來需要幾分鐘的時間,這幾分鐘,足夠小紅帽從四樓逃離。”
溫蒂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百口莫辯。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專門為她設下的陷阱,她不知道何時踩入陷阱之中,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死死纏住了。
圖南有不在場的證明,在場所有人,只有她一個人有充分的時間放走小紅帽。
“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她尖聲道,“我沒有理由那么做。”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不肯放手,“我和小紅帽非親非故,有什么理由要這么做?”
溫蒂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圖南,“是你,一定是你,你是小紅帽的責任護士,是你放走了她,然后嫁禍給我。”
“我又有什么理由要這么做呢?”圖南作出無辜的模樣,“我與小紅帽也不過認識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我有什么必要幫助她逃走,這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
“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沒有幫助她逃離的時間。”
溫蒂一時語塞。
黛西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