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我們是隊友嗎,隊友不就是用來麻煩的嗎。”她垂下頭低聲說道,感覺舌尖泛著一陣苦澀,“都是騙我的嗎?”
“誰說我什么都沒有做。”唐苑忽然說道。
圖南猛地抬起頭看向她。
“你做了什么?”她問道。
唐苑只是看著她,很慢很慢地開口,像是故意在給她留出思考的時間。
“圖南,你好好想想,我做了什么。”
她的腦袋又開始痛了。
圖南低下頭抱住腦袋。
“我要走了。”她抬起頭,沒有去看唐苑的反應,匆匆起身朝著出口而去。
身后的唐苑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
圖南回到了宿舍。
成為黛西的得力干將有一個好處——她可以住一個單人間。
圖南“啪”的一下關上門,腦袋還在痛,她一步一步挪到書桌前坐下,呆呆地將頭抵在桌上,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她忽然重重用頭砸了幾下桌面,桌子發出痛苦的呻吟,通過這種自虐般的動作,她終于勉強自己冷靜下來。
唐苑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當初她做了什么,她卻不知道嗎。
她誤會她們了?
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圖南在書桌前枯坐了一個小時,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日志還沒有寫。
她頓了一下,還是拉過桌上的工作日志,又拿起筆準備開始寫今天的工作日志。
筆尖在紙上劃動了兩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沒墨了。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用力拉開抽屜準備拿出墨水,眼角的余光卻忽然瞥見一樣白色的東西。
圖南的動作停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那個白色的小巧骨笛,有些出神。
這是當初唐苑給她的,直到從禁閉室出來后,她才終于看到這東西的全貌。
她當初怨懟唐苑,將這東西隨意丟進了抽屜深處,如果不是今天用力拉了一把抽屜,這東西也不會滑出來。
當初唐苑給她這枚骨笛,究竟是為了什么。
難道只是為了讓她在被關禁閉的時候能吹奏骨笛解解悶嗎。
圖南盯著那枚骨笛,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摸上去略顯粗糙的質感,她在禁閉室中無數次地吹奏它,聽到它發出聲音時,她也會重新擁有一絲力氣。
幻想著會有人聽到這個聲音來救她。
她舉起骨笛放到唇邊,用力一吹。
下一秒,她忽然遍體生寒。
骨笛沒有像從前那樣響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