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狩獵方法很特別,要在神像面前點燃一炷香,如果這柱香能燃盡,就能汲取在場所有人百分之十的積分。
她當時就覺得古怪,怎么會有這樣的【狩獵】方法,醫院哪來的神像,可是他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座神像。
她不想相信自己的弟弟已經不再是她的弟弟,而是變成了什么奇怪的怪物。
是什么時候開始,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為什么她不知道。
“這就是你要和我打的賭?”她低聲問道,“你想賭什么。”
“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有關于這個神像的事,我希望你能夠阻止他。”圖南說。
“如果他沒有做呢?”許影看向她,“那又該怎么辦?”
“那我就讓你祛除‘寄生’。”
她覺得嗓子有些發干,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話來,用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吐出一個字。
“好。”
許影與圖南從神像后走了出去,兩人神色如常,沒有人知道她們說了什么。
許影回到涂曉身邊坐下,看著身旁的弟弟,有無數的問題想要開口,卻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能說什么呢,他當然不會承認。
她閉上眼睛,忽然覺得疲憊。她那么努力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唯一的家人能夠過得好一些嗎,可是現在身旁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個,她竟然還要靠旁人提醒才能知道。
“姐,你怎么了?”涂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許影睜開眼,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他。
“沒什么。”她扯出一個笑容。
“圖南和你說什么了,她同意讓你祛除‘寄生’了嗎?”
許影沉著臉搖了搖頭。
“沒關系,”涂曉笑了一下,“到時候我將自己的積分與她交換也是一樣的,只是這樣,姐姐就不能拿高分了。”
她勉強笑了笑,“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
她心中忽然燃起一絲僥幸,或許涂曉還是他,圖南只是在欺騙她。他看上去明明什么都沒變,也還是那么關心她……
她的僥幸心理停滯在下一秒。
“考核馬上就要結束了,姐姐還記得我的‘狩獵’方式嗎?”涂曉說道,“差不多是時間了。”
她的心倏地沉了下去,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現在的積分已經是負數了,‘狩獵’還有意義嗎?”
涂曉笑著說:“能讓其他人的積分降低也好啊,這樣一來,我們后期不是更加輕松了嗎?”
許影沒說話。
“姐,你怎么了?”涂曉溫聲問道,“你看上去怪怪的,是不是圖南和你說了什么?”
“她沒說什么。”許影回過神,神色如常,“阿曉,你的這個技能我怎么聽都覺得有些古怪,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你把身份卡拿出來給我看一眼。”
涂曉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又恢復如常,“姐姐這是不信我嗎,身份卡一共就那么幾行字,我難道還能看錯,我又不是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