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莫妮卡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今天他們高興,或許連這些都沒得吃了。”
圖南忽然攥住她的手,看到她掌心有一片擦傷,想來是剛才被那群人推倒之后手撐著身體時劃傷的。
“他們這樣對你,班主就不管嗎?”圖南聲音沙啞地問道。
“班主?”莫妮卡苦笑了一聲,“你怎么會問這么可笑的問題,對他來說,只有能給他賺錢的人才算是一個人。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能混口飯吃就已經不錯了。”
圖南沉著臉看著碗中的食物,雖然看上去難看了一些,但并沒有什么怪味。她的身體恢復需要能量,而且肚子早已饑餓許久,她沒有任性不吃的資本。
她面無表情地將碗中的東西全部吞入腹中,剛放下碗,門口那扇脆弱的木門忽然被砰砰砸響了。
“開門!開門!”
莫妮卡聽到聲音,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她急忙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班主。”圖南聽到莫妮卡低聲喊道。
原來是那個神秘的班主。
圖南坐在床頭,不禁對來人有些好奇。
班主的腳步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距離她越來越近,圖南也終于見到了班主的廬山真面目。
她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班主并不是一個人。
他是一只異常高大的兔子,身體異常健碩,穿著一件禮服,緊緊地繃在他的身體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等到莫妮卡走過來之后,這種滑稽感便變得更加強烈了。
雖然班主是一只高大的兔子,但那也只是針對兔子而言。實際上,他的身高只到莫妮卡的腰部。
班主長得也并不可愛,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她,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神經質。
“愛麗絲,你已經休息了大半天了。”三月兔手中拿著一根鞭子,那根鞭子不算很長,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質制成的,透著一股奇怪的色澤,好像在什么液體中泡過許久一般。
他看上去不太好惹,圖南擔心他會隨時揚起鞭子再抽自己一下,只能低著頭裝作膽怯地說道:“我的傷還沒有好。”
三月兔暴躁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手中的鞭子重重抽在地上,發出駭人的聲響。
他身后的莫妮卡顯然被嚇得不輕,渾身抖了抖,忍不住退后的兩步,滿目驚恐地看著三月兔手中的鞭子。
“你只不過是挨了一道鞭子而已,難道還指望躺在床上休息一輩子嗎?”三月兔憤怒地說道,“我手下養著這么多人,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我要靠什么吃飯,難道都去喝西北風嗎?!”
圖南忍氣吞聲,唯唯諾諾:“我會盡快起來干活的。”
“不不不孩子,”三月兔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地上,“你應該立刻就爬起來,晚上會有一場演出,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難道再這樣的時候,你要在床上躺一整晚嗎?”
圖南懷疑,如果她不立刻站起來,這只兔子就會毫不猶豫地讓鞭子再次落到她身上。
“是,先生。”她立刻忍著背上的痛從硬紙板上爬了起來,“我這就去干活。”
三月兔這才滿意,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縮在角落之中的莫妮卡,警告性地開口:“你也別想偷懶,都給我去幫忙!”
“是的,先生。”莫妮卡聲音顫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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