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的帽子給他戴上,這樣就好了。”
三月兔摸了摸自己頭頂的帽子。
他的確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只好將自己的帽子取了下來,讓圖南將帽子給地上的那個男人戴上。
……
奇怪的感覺。
他以為自己會在冰冷潮濕的湖邊醒來,然而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的背上。
他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聽到一個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你醒了?不要亂動,把你頭頂的帽子弄掉了就不好了。”
“是啊,弄掉了我的帽子我就讓你賠償!”
說話的竟然是一只奇怪的兔子。
他看著走在身旁的那個女人,除了母親,他從來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以至于他并不敢將視線完全地落到女人身上,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她。
“你們是誰?”他的聲音嘶啞又難聽。
“這位先生,你好。”三月兔在他身邊說道,“我們在草叢中發現了昏迷了你,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不忍心看到你失去姓名,我打算收留你。”
收留他?
他感到驚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在看到他的模樣之后愿意收留他。連他的父母都恐懼地稱呼他為“魔鬼”。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圖南看了他一眼,假笑道,“這位兔子先生非常善良,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第一次有人看著他的時候沒有露出恐懼又厭惡的表情,甚至還在對他微笑。
他呆呆地看著圖南,又在對方投來視線的時候惶恐地移開視線。
他害怕自己的視線冒犯到對方,讓對方感到……惡心。
“這位先生,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三月兔問道。
他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我沒有名字……”
他的父母厭惡他,并沒有為他取名,只會稱呼他為“雜種”或是“怪胎”。
三月兔并不在乎他為什么會沒有名字,只是皺起眉頭說道:“那我想你應該為自己取一個名字,這樣的話有利于我們的溝通,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先生’吧?”
“不如叫奧利弗。”圖南忽然說道,“我認為這個名字不錯。”
“奧利弗?”他愣了愣,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我看這倒是個不錯的名字。”三月兔完全不在意這個名字的好壞,他只關心對方什么時候能開始為他掙錢,他隨意地說道,“我看不如你就叫奧利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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