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完成這些操作,可想而知,這個真正丟老鼠的人一定不會距離奧利弗的房間太遠。”圖南繼續說道,“他要么是丟完了死老鼠之后直接躲進了旁邊的一間宿舍之中,要么……”
她頓了頓,似笑非笑地說道:“就是他自己丟的,賊喊捉賊。”
三月兔聽完她的分析,面色十分難看。
“不是我做的。”奧利弗瞪大眼睛,擺了擺手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我沒有說是你做的。”圖南盯著他,“這只是一個可能性而已。”
“實際上,我認為,這個丟死老鼠的人也未必就是一個人。”圖南聳了聳肩。
三月兔通紅的眼睛盯住她,“什么意思?”
“說不定是前一天發生的事給了這個人一些靈感,讓他想要故意模仿,讓別人誤會?又或者這件事是團伙作案,一個宿舍的人一起干的,所以他們可以互相作證來洗脫嫌疑。”
她這樣一說,住在奧利弗旁邊的那幾個人頓時不高興起來。
萬一三月兔真的相信了,他們豈不是都要倒霉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其中一個男人喊道,“你懂什么就在這里胡說八道!”
“我只是提出了一種可能性而已。”圖南面無表情地看向他,“你這么著急做什么,難道是心虛?”
三月兔一聽到她這樣說,陰冷的目光頓時朝著男人看去。
他的紅眼睛在燈光下閃著可怕的光澤,讓男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露出恐懼之色。
“你繼續說。”三月兔看向圖南。
“我并不是想指認誰是兇手,我只是覺得,按照這種方式來確認兇手,并不可靠。”
“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可靠的方式?”三月兔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圖南微笑著說道。
三月兔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怒火又涌了出來,“那你說那么多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圖南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以三月兔這還沒有螞蟻大的腦容量,如果她不說那么多,恐怕等待她的就是一鞭子了。
三月兔很煩躁。他知道圖南說得沒錯,可是現在徹底失去了目標,讓他有一種怒火無處發泄的煩躁。
“我看到那個人了。”奧利弗忽然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朝他看了過去。
圖南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你看到了不早說?!”三月兔憤怒地叫道,“是誰!”
“我剛才……不敢說。”奧利弗臉色蒼白,似乎在忌憚著什么,“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
他的話讓眾人身上不自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話是什么意思?”一個人不自覺地問道。
“我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頭頂投下一片黑影……”奧利弗嘴唇顫抖著,“那黑影看上去十分巨大,倒映在地上,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惡魔,我不敢抬頭……”
人群中發出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