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微微一怔,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一根……長頭發。
三月兔是兔子,他的房間里怎么可能會有長頭發。
她從床底鉆了出來,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中的頭發。
很淡的栗色,如果頭發再多一些,與她上次從尸體手中發現的頭發就是一模一樣的顏色了。
換言之,這很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
可是,這頭發怎么會出現在床底呢?
難道,這段時間兇手都藏在三月兔的床底嗎?
她抿了抿唇,時間緊急,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圖南走出房間,左右看了看,重新將門鎖鎖好,然后快速回到了自己和三月兔相撞的地方,將手中的鑰匙隨意丟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做完這一切,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除了伊迪斯忽然出現,還算順利,她還找到了意料之外的線索。
那根頭發。
那根頭發出現的位置很微妙,如果只是在外頭的地板上,圖南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床底下……一般人怎么會到床底下去。
她現在只想知道,三月兔知道自己的床底下曾經躺過一個人嗎?
這個人是在三月兔不知情的情況下躲進去,還是三月兔給了她這么一個藏身的地方。
圖南看了一眼手中的發絲,輕飄飄地將它扯斷了。
莫妮卡,這會是你的頭發嗎?
她手心朝下,那斷成兩半的頭發就這樣從輕飄飄地從半空落到了地上。
三月兔果然找上了她。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圖南并不驚訝,只在打開門看到對方的時候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迷惑。
“班主?找我有事嗎?”
三月兔目光陰冷地盯著她,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說呢?”
圖南加深了疑惑的程度,“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看來我要給你一點提示了。”三月兔冷笑了一聲,“我的房間鑰匙呢?”
“房間鑰匙?”圖南皺了皺眉頭,“您的房間鑰匙不見了嗎?”
“看來你還不是蠢得無可救藥。”三月兔陰冷的目光像一條沒有溫度的蛇纏繞著她,“是你偷了我的鑰匙吧。”
圖南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頗為受傷地說道:“您怎么能這么污蔑我呢?我偷您的鑰匙做什么?”
“那就要問你了。”
三月兔現在很憤怒。
他買完東西回來,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鑰匙不見了。
鑰匙出門前還掛在他的腰間,他左思右想,從離開房間再到回來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只有愛麗絲莫名其妙地撞了他一下。
或許鑰匙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她趁機偷走了。
想通這一點,三月兔便直接找上了圖南。
“我真的不知道。”圖南無辜地開口,“我沒有偷您的鑰匙。”
“夠了,收起你的演技吧!”三月兔暴躁地開口,“趕緊交出鑰匙!”
“您這是污蔑。”圖南據理力爭,臉色因為憤怒微微泛紅,“我根本沒有拿您的鑰匙,您讓我交什么?”
兩個人的爭論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旁邊的門偷偷開了一條縫。
“你還不肯承認?”三月兔抽出鞭子重重甩了一下,“鑰匙失蹤的這期間只有你撞到了我,難道鑰匙還能長腿跑了嗎?”
“這也不能證明鑰匙就是我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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