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顯然也將這件事憋在心中許久,一直沒有人可以述說,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個能說話的人,便毫不保留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那天時間已經不早了,班主不在自己的房間待著出去做什么?而且他看到我的時候,神色很不對勁,身上帶著我說不出來的寒意,讓人渾身發毛,完全不敢和他對視。再加上他的毛發那么凌亂,他一定是出去做了什么事。”
伊迪斯的推測不無道理,圖南的確想過有可能是三月兔殺了bob,可是bob的手中當時握著的是頭發而不是兔毛。
這便使得三月兔殺人的可能性大大下降了。
至于伊迪斯之前在門口聽到的屋中的動靜,倒是很有可能是一個人,只是對方在伊迪斯進門之前就躲了起來。
她想到了她在床底下找到的那根頭發,會不會就是當時那個人遺落的。
對方在三月兔的房間里做什么?三月兔當時離開了,他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嗎?
“你在想什么?”伊迪斯湊了過來,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充滿了求知欲。
“我在想,你說的這些似乎沒什么值得你害怕的。”圖南面無表情地說。
伊迪斯頗覺無趣地撇了撇嘴,“我害怕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流言,你明白嗎?”
她見圖南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現在劇團中人心惶惶,你要是把我在bob死的那天晚上出去的消息說出去,他們都會懷疑我的。你還沒看出來嗎?這群人現在都嚇壞了,他們需要找到一個兇手,將自己的恐懼驅趕出去。”
她聳了聳肩,臉上看不出半點的不好意思,“我在劇團里人緣一向不大好,萬一這個消息泄露,這群人會借機撕了我的。”
圖南想到對方最開始欺壓別人的模樣,扯了扯嘴角,輕飄飄地說道:“如果你少打壓別人,或許人緣會好一點。”
伊迪斯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彎腰笑了起來。
她笑夠了,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她,語調像是在唱歌一般輕快,“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們就都只能被我踩下腳下,而你很快也會被我踩在腳下的,到時候我就不會允許你這么和我說話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伊迪斯還是十分遵守規則的。
在她看來,圖南現在的地位比她高,所以她可以接受對方的諷刺。
她們也可以像剛才一樣“愉快”地聊天,但這樣做的前提是圖南還是女主角,只要她重新成為女主角,她就會立刻打壓圖南,讓自己的位置堅不可摧。
“如果你不和我搶女主角這個位置的話,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也說不定呢?”伊迪斯打了個哈欠,語氣忍不住帶上了兩分抱怨,“不像奧利弗,他簡直像塊木頭,我頭一次碰到他這樣無趣的人,和他說話都蹦不出幾個字,我從他那里討不到好處,最后只能從你這里試試運氣了,沒想到我的運氣還不錯。”
圖南靜靜地看著她。伊迪斯說的話簡直沒有一點可信度,她這樣的人,不會和任何可能會威脅自己地位的人做朋友的。
“其實我不太了解你,既然得到了這個位置,卻那么不在意。”伊迪斯歪著頭,“這讓我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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