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驚恐的還要屬伊迪斯的室友。
因為別人都是出門才收到驚嚇,而她是在宿舍中被嚇跑了膽。
她早上一睜眼,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下床的時候無意中朝著旁邊伊迪斯的床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毛骨悚然地尖叫起來。
——伊迪斯躺在自己的床上,她躺著的姿勢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胸口一個巨大的血洞和青白可怕的臉色告訴她,伊迪斯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從胸口處流出來的血浸透了她身下的床。
伊迪斯的室友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兇手竟然如此囂張,殺了人之后還不算完,還要將尸體重新送回她的房間之中。
只要一想到那個兇手曾經進入過這個房間,或許還站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她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女人癱軟在地上,掙扎著往外爬去,她爬了好一會,才終于爬到門邊。四肢早已被嚇軟,她一邊哭一邊掙扎著去夠門把手,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打開了房門,一絲冰涼的空氣撲到她布滿淚水的臉上。
“救——救命——”
她嘶啞地喊道。
三月兔在看到伊迪斯的尸體時,臉色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圖南原本以為先前他的模樣就已經夠嚇人了,但是從前的三月兔或許還保留著一點理智,而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迸發的火山一樣,從火山口噴發的巖漿足以將人燙得尸骨無存。
危機意識讓她下意識了遠離了對方。
可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不長眼的人——或許也是被眼前這可怕的一幕刺激得徹底崩潰了,讓他完全感覺不到三月兔此刻的恐怖。
“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里!你們誰愿意留在這里就留在這里吧!”他尖叫道,“就像外面那面墻上寫的一樣,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他推開身旁的人往屋外沖去。
在一眾呆滯的人中,他的反應是最大的,昨天也是他最先提出想要離開劇團。
三月兔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身上,那雙眼睛紅得幾乎要滲血一般,圖南幾乎沒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三月兔的動作快得驚人,唰的一下就跳到了那個男人的后背上,他的手直接摸向腰間。
也許是因為來得太著急,三月兔沒有帶上自己慣用的鞭子,他干脆直接低下頭,咬住那個男人的脖頸。
男人發出一聲尖叫,掙扎著想要將三月兔從他的背上甩下去。
周圍的人完全呆住了,沒有人敢上前去分開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月兔像一根緊緊纏繞這樹干的藤蔓一般扒在那個男人身上。
圖南心跳得飛快,神經緊緊繃著,不敢漏過一個細節。
三月兔不知道什么時候生出了那么鋒利的爪子,那又尖銳又長的爪子陷入男人的肉中,在對方掙扎的時候劃出深深的血痕,而平時他那雙看起來無害的牙齒此刻也牢牢地嵌合在男人的脖頸上,無論如何也不松口。
男人不斷發出痛苦的叫聲,他甩不掉三月兔,只能整個人往后摔,試圖用這種方式將三月兔壓在自己身下,但是三月兔的動作簡直靈活得可怕。
他松開嘴,飛快地調整了自己的身體,在對方往下摔的時候直接跳到了他面前,然后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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