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小姐真會開玩笑。”奧利弗半闔著眼,“我有沒有出去做賊,您應該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圖南抿唇笑了一下,“既然你心中清楚,那么大家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瑞鉑斯到底在哪里?”
“瑞鉑斯?”奧利弗終于睜開眼睛,目光很冷漠,“我怎么會知道她在哪里,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了。伯爵小姐找不到人,難道要來找我要人嗎?”
圖南對他充滿冒犯的語氣毫不在意,身體微微放松靠在沙發之上,睨著他,說:“奧利弗先生,我相信您應該不是個蠢貨,當然,我對您的了解不深,您也可能是個蠢貨。”
奧利弗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你什么意思?”
“你不妨好好想一想,如果瑞鉑斯一直找不到,最后倒霉的人到底會是誰?”圖南循循善誘,“你以為紅王為什么會同意放過你們,難不成她是善良過了頭,還是你們的表演實在太精彩,讓她不舍得殺了你們?”
奧利弗沉默不語。
“說出瑞鉑斯在哪兒,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但若是你一定要替她保守秘密,那么總會有人代替她去死——畢竟國王的威嚴不容玷污。”
她故意拖長了音調,“你猜這群人里有沒有你呢?”
奧利弗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以圖南對奧利弗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高風亮節、偉大到愿意犧牲的人。
果然,他很快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都是她單方面聯系我。”
“哦?”圖南也不意外,“那么今晚你為什么會到城外那片玫瑰花叢前去?”
奧利弗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她。
圖南接過紙條低頭看了一眼。
上面寫明了要奧利弗在什么時間趕到城外的那片玫瑰花叢,甚至連站在哪里、站多久,什么時候該走,都有明確的指示。
圖南認真看了一遍,笑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奧利弗,“你先前還說與她不熟,現在卻又如此聽她的話,說辭行為前后矛盾,實在讓人覺得可疑。”
“我承認,我與她的確有些交集,但的確算不上熟悉。”奧利弗承諾道,“王宮中那件事與我毫無關系,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那樣的事。
至于這張紙條,它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窗臺之上的,我想著去見她最后一面,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所以才會依照字條上所說的赴約。”
圖南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這樣的解釋,還是無法說服我。如果只是普通交情,在知道對方可能是嫌疑犯后,還會跑去見她?”
奧利弗咬牙道:“她曾經救過我,哪怕是因為這一點,我也必須要去見她一面。”
“救過你?”圖南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疑惑地問道,“她是怎么救了你的?”
“這是我的隱私……”
“奧利弗先生——”圖南打斷他,“也許是這個場合和一開始的對話讓你產生了某些錯覺,事實上,我并不是真的在和你閑聊,我是在審問你,你應該做的是把自己知道的線索事無巨細地報告給我,而不是讓我尊重你的隱私。
如果你還是沒有辦法理解我的話,我不介意換一個地方和你再聊,也許在王宮的牢獄之中,你會更愿意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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