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薇神情嚴肅的呵斥道:“馬飛,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他現在還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武斷的毛病。”
“組長,這是咱們組成立以來遇到過最大的案子了,又是在這么關鍵的時期,如果處理不好,咱們全組都得受牽連,您說我能不著急嗎?”
“這小子是這起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只有撬開他的嘴巴,咱們才能知道云非村到底發生了什么。”
叫做馬飛的男警察雖然還有些不服,依舊喋喋不休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歐陽夏薇何嘗不知道現在時間的緊急,但是出于警察的直覺,她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好了,等下我負責問話,你就在一邊聽著,不許再刺激林白了知道嗎?不聽話的話,你現在就回局里。”
馬飛的嘴巴微張,最后卻什么都沒說,跟在歐陽夏薇的身后再次回到了病房中。
“醫生,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醫生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道:“警察同志,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最好先接受治療,這個時候問話...”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
“沒關系,我可以的。”
我掙扎著起身,靠在床頭,面色依然慘白,但是目光堅毅。
醫生還有些猶豫,但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還是同意了下來。
“那你就和兩位警察同志聊聊,我就在門外,如果身體有什么異樣,第一時間叫我。”
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有些感激的道:“謝謝醫生。”
醫生這才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我才有時間打量起這個病房。
可能是出于我現在身份的特殊性,這是一間單獨的病房,空間很大,環境也不錯,還有獨立的衛生間,看起來應該是那種很昂貴的高級病房。
歐陽夏薇重新坐在了我面前,試探性的問道:“林白,你現在能想起來在你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中,都發生了什么嗎?”
看著她真摯的眼神,我有那么一瞬間,真的很想將我腦海中的畫面告訴她,但是猶豫片刻之后,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沒有人會相信我,他們只會覺得我是個瘋子。
一旦將我腦海中的畫面說出來,最可能面對的結果就是立刻被拘留,雖然我相信警察能查出最后的真相。
但是這一刻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指引,要我自己去探尋真相,只要弄清楚這二十個小時內,我都做了什么,那我身上各種離奇的事情就會有一個答案。
所以我依然選擇了沉默。
見狀,歐陽夏薇只能無奈的起身,留下一張名片。
“如果你想起來什么,請在第一時間聯系我。”
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歐陽警官,云非村到底發生了什么?能告訴我嗎?”
歐陽夏薇的腳步一頓,隨后沉聲道:“不好意思,因為涉及到案情,所以我們不能向你透露。”
我將歐陽夏薇的名片裝進自己上衣的口袋,說了句抱歉之后,就重新躺了下去。
離開病房后,馬飛再次忍不住開口道:“組長,這小子就是個滑頭,什么都不說咱們怎么查下去?咱們真的不把他帶回局里?”
歐陽夏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要我再說一遍嗎?他現在只是嫌疑人,還不是罪犯,你帶兩名干警看好他,他有任何的異常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馬飛撇嘴,不情不愿的道:“好吧,那您呢?”
“回局里開會。”
“哦,那你路上小心點啊。”
話還說完,一輛警車就猛然發動,駛離了醫院。馬飛看著警車離去的方向,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扭頭回到了病房。&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