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說,精神病院的病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群體,但其實并不然,他們就像籠中的小鳥,雖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也徹底的失去了自由。
當我們抵達醫院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夕陽的余暉灑在醫院的白色建筑上,給這個本應寧靜的地方增添了幾分溫暖。
然而,當我們走進醫院的大門,一股醫用消毒酒精的氣息便迎面而來,讓人不禁揉了下鼻子。
迪麗娜依高找到了負責接待的醫生,說明了來意。醫生聽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你們要見老胡?雖然他已經接受了五年的治療,但是他現在的情況依然不穩定,恐怕不太適合見外人。”
迪麗娜依高耐心的不停解釋,但是醫生卻顯得有些油鹽不進。
最后我實在是忍不住,直接走上前,將滇南省公安廳的證件拿了出來。
醫生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人就是這樣,他們可以不在乎749局,不在乎中央的大佬,但是卻不敢得罪一個普通的警察。
我冷冷的問道:“現在我可以去見那個病人了嗎?”
醫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但請你們盡量不要刺激他,他的精神狀態非常脆弱。”
我們跟隨醫生來到了精神康復中心的一間病房。
病房內布置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在房間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瘦弱的男子,他的眼神空洞,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紅色的粉筆。
房間內的墻壁上,全都被他畫上了一雙雙眼睛,這些眼睛仿佛透露出睥睨眾生的驕傲,平等的注視著每一個進入房間的人。
“他就是那位生還者,自從入院后,情緒就一直不穩定,一直在畫這些沒人看的懂的眼睛。”醫生低聲說道。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輕聲問道:“這些眼睛都是你畫的?”
男子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搖了搖頭,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粉筆。
我試圖安撫他:“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你畫的眼睛是你親眼見過的嗎?”
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迷茫,他緩緩開口:“眼睛……眼睛……”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