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您這是什么吃法,聽這不像是要吃紅薯,倒像是要做豆腐似的。”半夏笑著道。
“福晉您還要吃紅薯”“剛才那大廚房的二管事拉著奴婢說話,還說那馮嬤嬤上回買的紅薯還剩下一些,她們不知要怎么做了吃呢。”當歸說道。
“奴婢也聽說了,不過奴婢聽說的不是這個,是有幾個管事聚在一塊兒說話的時候奴婢恰巧聽見的,她們說那馮嬤嬤做大廚房管事的時候沒少撈銀子。”差事換了,她還是老樣子。”雨驟說道。
“她要撈銀子她們管不了,可馮嬤嬤這么一弄,到頭來吃虧的卻是她們,這她們可忍不了,說要尋了她的錯處,讓她連個一等的婆子都做不成呢。”雨驟接著道。
“她活該,誰讓她如此貪得無厭的,福晉吩咐的差使她也敢敷衍了事,她眼里還有沒有主子了。”齊嬤嬤憤憤道。
聽半夏提起豆腐,秀玉才想起這個朝代的人還挺愛吃這東西的。
難怪她這一番長篇大論沒有引起她們的懷疑,原來她們是想到這東西上來了
看來自己以后得格外小心,絕不能在人前露了馬腳。
不過看她們反應,她倒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新的吃食。
她們最在意的,是四福晉在人前有沒有威嚴。
因著齊嬤嬤的話,秀玉也想起了這位被她擼了差事的馮嬤嬤。
她就是知道這位馮嬤嬤在府里經營多年,憑著些許錯處想要搬到她是根本不可能的,這才打發她去侍弄花草去了。
畢竟她到了外頭,和有些人的聯系也就更方便了不是。
底下的管事吃了那樣一頓朝食后有所不滿她也是能猜到的,不過她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幾位管事的幾句抱怨。
管事們不滿了,卻礙于以往的情面不好太為難她。
府里其他有頭有臉的丫頭婆子可不會有這么多的顧忌。
那馮嬤嬤在大廚房做管事的那幾年作威作福慣了,也不知這會子又得在別的管事手底下干活會不會心中不服。
她若是個能忍的,那也就罷了,她若是忍不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真到那時,不知道那位李側福晉還會不會像上回那樣,心急火燎的跑到她這兒來求見了。
“福晉,您要的東西小廚房的廚娘們還真做出來了,奴婢去看過了,那粉雪白雪白的瞧著比麥子磨出來的面還要細呢。”可那粉做出來要如何吃呢,難不成還是像上回一樣做餅嗎”雨驟問道。
秀玉原本還奇怪雨驟今兒怎么主動請纓要去小廚房端朝食呢。
敢情她是去瞧新鮮的,她瞧過了新鮮東西還不算完,手里還拿著一個烤的黑乎乎的紅薯。
別看那紅薯烤的黑不溜秋的,聞著可真不是一般的香,她也不怕燙,愣是把那紅薯掰作了四瓣兒,正往當歸手上遞呢。
“去去去,出去吃去,別弄臟了福晉心愛的地毯。”齊嬤嬤瞧雨驟這樣嫌棄的撇撇嘴,作勢真要去趕她。
雨驟見齊嬤嬤真朝著她這邊來了,嚇得拔腿就往外跑,別看她嚇得不輕,那紅薯她可是讓牢牢的抓在手里,一塊兒都沒掉。
秀玉見她這樣忙放了筷子,她還真怕自個兒笑得狠了,一下子嗆住了。
齊嬤嬤見自家福晉笑了,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就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