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胤祥那些小玩意兒秀玉還是覺得這個更好,畢竟這會子天正熱著,這東西好歹也能扇扇風不是。
“福晉,這盒子底下還有一封信呢。”齊嬤嬤不錯眼盯著那盒子,也沒讓它開出朵花來,倒是站在她身邊的雨驟看見那盒子底下還有一封信,這才開了口。
還有信合著四貝勒這是“先禮后兵”呢。
行吧,看在他送的東西還算合她心意的份上,他這回要什么,她都能給他備齊了。
秀玉把那信拿出來,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胤禛第一回給他寫信還知道要直奔主題呢,后來次數多了,這信他是想到什么就寫什么,要不是篇幅有限,秀玉估摸著他能把這信當成日記來寫。
秀玉從這封信里看出了三件事,第一件,四貝勒此行去的地方是揚州,第二件,他現在還剩下幾十兩碎銀子傍身,第三件,他需要一定數量的土豆和番薯。
難怪四貝勒登基后不樂意去南巡,原來是因為他還是皇子的時候這些地方就沒少去,秀玉想著。
她記得四貝勒臨出門前自個兒可是足足給他備了一千兩銀子,這才多久,他買什么了,這銀子說沒就沒,難不成那柄團扇值一千兩
再有就是這土豆和番薯了,這東西倒好說,上回給他送肉干的小廝想來已經是熟門熟路了,這回就還讓他二人送好了。
上次四貝勒從她這兒要東西,是為了請安徽的官員們吃飯,這回他又來要東西,難不成是又要請人吃飯
秀玉看著那可能價值一千兩的團扇陷入了沉思。
好奇歸好奇,秀玉倒也沒忘了給四貝勒準備他要的東西這事。
一定數量,這一定是指多少,他也不明說,非要讓秀玉猜,秀玉本著不出大錯的原則,土豆和番薯各給他備了二十斤。
她還特意囑咐過,這些東西大小都要差不多,這樣不管四貝勒是要分發下去,還是要做成吃食端上桌,其他人都找不到由頭鬧起來了。
除了這兩樣東西,秀玉還拿出了六百兩銀票,和她要寄的信放在一塊兒了。
她算是發現了,這位四貝勒是手里有多少銀子就能花多少銀子的主,她要是再不管管,她這個嫡福晉手邊可是真沒現銀了。
四貝勒收到秀玉送來的東西的時候他們的行蹤已經被有心人發現了。
前些天是他刻意隱藏,當地的官員才沒察覺到他們的到來的。
他算著秀玉的信差不多該到了,這才亮出身份來。
畢竟他們要種植番薯和土豆第一件事就是要到田間地頭去,他們不可能私闖民宅,也只能由當地的官員領著去了。
要亮明身份也簡單,胤禛隨意找了間鋪子,買了柄團扇,給銀子的時候露了一下他的黃帶子。
他前腳出了這鋪子的門,后腳怕是就由人給當地的官員送信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