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這個鋪子的掌柜也算是熟識了,他怎么沒看出來這位大掌柜還有這么心善的時候,胤祥想著,到底還是跟著這小伙計去了后堂。
胤祥原以為這拄拐的漢子必是在這鋪子附近找了個人少的地兒等著他呢。
沒想到人家不僅進了鋪子,還被鋪子大掌柜請到后堂來坐著喝茶了。
能逛得起這間鋪子的人最起碼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掌柜的會對一個尋常百姓以禮相待,這就說明這人必有他欣賞之處。
掌柜的這是愛才,還是這拄拐的漢子與他本就是舊識呢胤祥想著。
“許久未見了,您近來可好。”漢子道。
“好著呢,先生怎會到京城來,可是來投靠親友的”胤祥問道。
這漢子既然要見他,必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胤祥見這漢子并未挑破此事,心知他這是在試探便同他寒暄起來。
“在下鄔思道,還未請教二位公子高姓大名。”鄔思道問道。
“鄔思道”“可是那個無錫才子,秀才舉人,皆為頭名的鄔思道”胤禛連忙問道。
“不才,正是在下。”鄔思道回道。
“先生怎么”對這位鄔先生胤禛是印
象極深的,不光是因為他才學過人,還因為他的膽識與他的才學同樣過人。
“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鄔思道擺擺手,說道。
“先生今日來尋我莫不是想申冤若真是如此,恕我冒昧,我想問問先生,為何不去找那更合適的人。”胤祥輕聲道。
胤祥聽了他四哥的話才想起這鄔思道究竟是何許人也的。
這位鄔先生,要真說起來在各省的衙門那兒可是掛了號的,要不是朝中的權臣在這數年間已是幾經更迭,他可還被通緝著呢。
“鄔某此來并不為申冤,自然就談不上找什么更適合的人了。”鄔思道說道。
“我也不瞞您了,您給了我這個盒子后我便察覺到有人跟著我。”鄔思道接著說道。
“直到那筆墨鋪子不知為何關門歇業了,一直跟著我的人才不見了。”鄔思道繼續說道。
“那筆墨鋪子關門歇業了”胤祥驚聲道。
“我一開始也以為他們是見從我這兒查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便把跟著我的人撤回去了。”鄔思道回道。
“誰知道過了半個月那跟著我的人又出現了。”鄔思道接著道。
“他們應該是以為只是遠遠的跟著我應該發現不了他們,其實這人出現的第一天我就察覺到了。”鄔思道繼續道。
“我一打聽才知道,這筆墨鋪子又開張了,不過是這做主的人,從東家,變成了少東家。”鄔思道低聲道。
從東家,變成了少東家聽了這話胤祥還有什么不懂的,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筆墨鋪子還真是魏家的。
“四哥,魏家”胤祥拉了拉胤禛的袖子輕聲說道。
胤禛見胤祥如此,心知他定是猜到這鋪子是魏家的了,只是此處并不適合談起此事,便只是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