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不遠,卻也不近,奴婢估摸了一下,若是奴婢從那馬車上下來,徑直往八貝勒府走,剛好能進府,不會累。”雨驟繼續道。
八貝勒府附近有輛馬車按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難不成還不許鄰近的人家出門了
可這馬車停在了八貝勒府的正對面,這就有趣了。
皇子府邸,獨門獨院的,出了府就是大街,誰這么大膽子,敢把馬車往那兒停
暫且不論八貝勒府的小廝會不會出來驅趕,把馬車停在大街上,就沒人有意見
亦或是,這馬車有何特殊之處,這才有恃無恐
秀玉看了一眼雨驟,實在想問問她是不是看錯了,離的這么遠,她真能看清楚
見雨驟興致勃勃那樣,到底是沒問出口。
“您別不信奴婢的話,奴婢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眼神好,這您也是知道的。”雨驟見秀玉興致缺缺,連忙道。
“雖然那馬車是挺的遠了些,奴婢敢跟您打保票,那兒停著的就是馬車,錯不了。”雨驟接著道。
“真有馬車”“本福晉怎么沒瞧見”秀玉見雨驟急了,這才配合著問道。
“您走路當然是目不斜視的朝前看的,又怎么會注意到那周圍有沒有馬車呢”雨驟見秀玉信了她的話,立馬說道。
“再說您不是生氣了嗎”“您這一生氣,就更不會往別的地方看了。”雨驟訕訕的道。
“就算看了,也不過是轉頭回來的時候看了那么一眼,這要是能看出來那兒停著的是什么,那您就真神了。”雨驟高聲道。
“本福晉神不神的不好說,我看再讓你說下去你就快神經了,去去去,一邊兒呆著去,讓我清靜清靜,吵得我頭疼。”秀玉揮了揮手,說道。
“福晉”雨驟正說的興起,秀玉卻在這個時候讓她下去,她一肚子的話說不出口,憋的難受極了。
她瞧著秀玉用手按了按額角,心知她這是正心煩著呢,也不敢再打擾她,跺了跺腳,到底是退到了一邊兒去了。
若真如雨驟所說是那小廝在說謊,那她這位八弟妹到底出沒出府還真不好說。
八貝勒這是請了誰過府,瞧著他那架勢,似乎這人不僅她不能見,就是八福晉怕是也不能見的。
這般遮遮掩掩的,難不成今兒八貝勒要見的人身份有什么問題
橫豎八福晉還會再來找她,到時候再試探一番便是了,秀玉想著。
秀玉不知道的是,她沒見著這人,這人卻是見過她的。
她轉身走了沒幾步這人剛好就出了八貝勒的府門。
這人是被請來的,出來時卻是被趕出來的。
不過八貝勒府的小廝趕人的方式有些與眾不同,別的府上若是趕人,那必是鬧鬧嚷嚷的,恨不得整條街都知道。
八貝勒府趕人,負責趕人的小廝束手束腳的,手上控制著力道。
被趕出去的這一位就更有意思了,他不吵,也不鬧,是笑著被趕出來的。
這人被趕出府時秀玉已經走出了一小段路,她心中氣惱,因此就沒注意到這一幕。
而這個被趕出八貝勒府的人轉身離開的時候也只看到了秀玉的一個背影。
看到了這背影之后那人臉上的笑立時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