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這個走路像螃蟹的小太監讓蘇培盛教成了一只大蝦,雨驟沒了樂子,自然也就蹦不起來了。
“對,奴婢想起來了,奴婢剛才是說到這兒了來著。”雨驟說道。
“福晉您是不知道,我走到了她二人后頭,還沒站穩呢,斜里突然沖出來了個小丫頭,差點兒就和奴婢撞一塊兒了,要不是奴婢反應快,一準兒得讓她給撞倒了。”雨驟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而后說道。
“奴婢原以為這小丫頭是讓那天上的異象嚇著了,這才沒規矩的亂跑,正向呵斥她呢,就瞧見她沖著鈕祜祿格格去了。”雨驟接著道。
“奴才這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那個鈕祜祿格格口中的在院子里叫嚷起來了的小丫頭。”雨驟繼續道。
“鈕祜祿格格進得了咱們這院子,她的丫頭卻是進不了的,之前肯定是躲在哪兒等著呢,一見鈕祜祿格格出來了,這才也沖出來了。”雨驟揚聲道。
“這丫頭不行,瞧著不是個好的,她要是真忠心,鈕祜祿格格跪在咱們院子外頭的時候她怎么不陪著一起跪,這會兒知道沖出來表忠心呢,哼,也就是鈕祜祿格格年輕”
雨驟的話還沒說完,就讓齊嬤嬤給截過去了,她顯然聽得極為認真,至少比秀玉要認真多了。
“嬤嬤您真是神了,不過您肯定猜不到接下來又發生了什么。”雨驟見齊嬤嬤接了她的話茬,愈發的興奮了。
秀玉看她都敢上手拉齊嬤嬤的手臂了,要是齊嬤嬤再問她幾句話,她是不是還要將齊嬤嬤引為知己了秀玉想著。
“鈕祜祿格格的丫頭沖出來是為了扶她,奴婢看鈕祜祿格格弱柳扶風那樣兒,也就沒敢再說什么了。”雨驟咂咂嘴,而后說道。
“鈕祜祿格格有人扶著慢慢的也就趕上了前頭的李側福晉”“李側福晉沒人扶,慢慢的也就走不動了”。
“眼看著她就要落到鈕祜祿格格后頭了她突然就不走了。她不走,鈕祜祿格格也停下了,奴婢也只能停下了,”雨驟似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沒忍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這才接著道。
“你扶她了”齊嬤嬤驚聲道。
“奴婢的主子只有貝勒爺和福晉,她倒是給奴婢使眼色了,不過她想讓奴婢扶著她,那她也只能想想了。”雨驟見齊嬤嬤急了,連忙回道。
“最后還是鈕祜祿格格讓她的丫頭去扶的李側福晉,奴婢看那丫頭去的時候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鈕祜祿格格輕輕推了她一把,李側福晉說不定還真就只能晾在那兒了。”雨驟笑著道。
“你這丫頭,要說你就好好說,你笑什么,老婆子正聽得起勁兒呢,你快說,別磨蹭。”齊嬤嬤說著自己卻差點兒笑起來,她趕忙收了臉上的表情,這才把話給說完了。
“就這點兒小事,就能讓你高興成這樣”秀玉知道這重頭戲還在后頭呢,遂問道。
“當然不止這一件事了,福晉您還記得貝勒爺從安徽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那幾個小孩兒嗎”雨驟見秀玉問她,立馬回道。
“自是記得的,那個小丫頭不是見天兒的跟在你們這幾個大丫頭身后嗎”“怎么,這里頭難不成還有她的事兒”秀玉又問道。
“不關那小丫頭的事,是關她帶回來的那條大黑狗的事。”雨驟笑著道。
大黑狗就是那條跟著那幾個孩子一路逃難,最后遇上了四貝勒的大黑狗
它不是老老實實的在貝勒府的犬舍里住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