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有心計,還知道要進貝勒爺的書房硬闖肯定是不行的,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個大食盒,這一路都是她親自拿著的,到了書房門口都沒放下來過。”齊嬤嬤想著自己聽來的事,笑的愈發燦爛了。
“不過她運氣實在不好,貝勒爺一回府就到咱們院里來了,她到了那書房外頭,別說貝勒爺了,她連蘇培盛都沒找見。”
“她要是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后來倒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丑,可她偏偏就沒走,她不但沒走,還找了個顯眼的地方等起貝勒爺來了。”齊嬤嬤輕聲道。
“她還真等到貝勒爺了,不過貝勒爺看都沒看她一眼,更別提跟她說話了,她倒是想攔貝勒爺來著,她還沒動呢,高福先把她攔住了。”
“她自然是開口就要訓斥高福的,可那邊貝勒爺把書房的門一關,她這訓斥的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齊嬤嬤昂著頭說道。
“嬤嬤說了這么說話,累了吧,要不,嬤嬤歇一歇,咱們換個人來講如何”秀玉早就聽見那門外有動靜,心知那門外站著的定是去而復返的雨驟,遂說道。
坐了這么長時間,秀玉覺得怎么著也得起來活動活動了,便起身走到了門邊,然后猛地一下把門給拉開了。
她猜的果然沒錯,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雨驟,她剛才正把耳朵貼門上偷聽呢,不僅有雨驟,還有晴初。
她突然把門打開,雨驟自然是站不穩的,要不是站想她旁邊的晴初及時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出大丑的人可就是她了。
秀玉本來還奇怪怎么連晴初也做起這偷聽之事了,現下她算是明白了,晴初這是預料到了雨驟要摔,就等著該出手時就出手呢。
秀玉一直以為雨驟如此活潑,是原身慣的,現在看來,這里頭還有晴初的一份功勞呀。
“不是忙著要去干活兒,怎么,活就這么快就做好了”秀玉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我奴婢的手絹落下了。”雨驟忙擺著手說道。
手絹落下了秀玉往之前雨驟站的那個位置上看去,發現地上還真有一塊手絹。
好家伙,這丫頭走得這么干脆原來是有原因的,她怕是算準了齊嬤嬤接下來要將的是鈕祜祿氏的事,舍不得才錯過,這才留下了這么個物件。
畢竟這東西輕飄飄的,除非一直拿在手上,這東西只要往什么地方一放,還真不一定得起來要拿走。
雖然這個借口拙劣了些,看在雨驟這么努力的份上,秀玉還是讓她進來了,齊嬤嬤說故事好是好,就是需要一個接話的,秀玉不擅長這個,自然要找一個擅長的,這人當然就是雨驟了。
“嬤嬤,你接著講。”秀玉見雨驟把那掉在地上的手絹撿了起來,揉作一團,然后塞進了袖子里,這才說道。
“鈕祜祿格格能從侍妾變成格格,靠得就是她會察言觀色,雖然貝勒爺總是冷著一張臉,可這冷和冷之間總歸是有不同的。鈕祜祿格格看四爺都親自關門了,心知她今兒是沒戲唱了,也只好悻悻的走了。”齊嬤嬤瞪了雨驟一眼,而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