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驟,你說本福晉是不是胖了”秀玉昨天還沒覺得有什么,這會兒她徹底清醒了,加上四貝勒又不在跟前,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這才問了出來。
“福晉您忘了,是您說因為不知道貝勒爺什么時候能回來,所以這幾日小廚房的菜色都備得齊全,就怕貝勒爺突然回來了卻吃不好。”這事她本來該問晴初的,可她又怕晴初不敢說真話,這才問了雨驟。
是了,她的確吩咐過小廚房最近幾日多備些菜,菜既然備下了,那就得做,做好了,自然是要吃的,難不成她真胖了所以四貝勒昨天才總盯著她看
可她也沒吃多少呀,最多也就是比平時多吃半碗飯罷了這才多久她連臉都胖了秀玉強忍著摸一摸自己臉的沖動,若無其事的進里間照鏡子去了。
秀玉在想四貝勒,四貝勒同樣也在想秀玉,不過他想得可不是秀玉是胖了還是瘦了,他想的是要怎么開口跟秀玉說他空閑下來打算去京郊的莊子上住幾天,并請她同去這事。
四貝勒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所以哪怕是要帶秀玉去莊子上散散心,他也用了請這個字。
一來這是因為他尊重秀玉,二來,秀玉要是去,那是應邀,不去,那是她沒有閑暇。
這府上的大小事物都由她來管,她已經夠累的了,這段時間她還要分心照看十三弟妹一二,恐怕不止身累,心也是累的。
她要是真不想去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己就在府里陪她便是了。
四貝勒打算的是挺好的,不過他既沒有和秀玉去成京郊的莊子,也沒能多留在府里陪陪秀玉,他回府的第四天一早,梁九功的小徒弟就又來了。
這回他不是來傳圣旨的,他是來傳口諭的。
雖然都是傳,口諭和圣旨卻是有極大的不同的。
拋開別的不說,圣旨一下就無可更改了,口諭會不會改,那就要看皇帝的心意有沒有變了。
既然不是傳圣旨,就不用全府人跪迎,因此出來見這小太監的只有四貝勒和秀玉兩人罷了。
秀玉發現這小太監上次來的時候還敢偷偷抬頭看她,今日四貝勒在,他別說抬頭了,恐怕就連呼吸都恨不得放輕了。
四貝勒有這么可怕嗎秀玉偷偷瞄了一眼身邊人,陷入了沉思。
梁九功這小徒弟總聽他師傅說四福晉是個好人,今兒就指望著她能幫忙說句話呢,可他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四福晉,見她正看著四貝勒出神,就知道他今日是誰都指望不上了。
“貝勒爺,您看”小太監試探著問道。
“走吧。”四貝勒原以為自己能歇上一段時間,沒成想這才第四天,汗阿瑪就又傳召他進宮了。
他以為自個兒能好好松快松快,沒成想這假也沒比休沐多多少,四貝勒心中不快,話自然就更少了,他轉頭看了一眼秀玉,對她點點頭,這才走了。
四貝勒看秀玉這一眼她倒是看懂了,這是安撫。
那小太監偷偷摸摸的瞄了她一眼,她還真沒看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