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大朝會嗎四貝勒這臉只能是在朝會上傷的了,傷他的自然就是皇帝了。
秀玉讓丫頭婆子們都退了出去,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四貝勒后天,盯著他銅鏡里的那張臉看了起來。
你看我有何處不妥,四貝勒見來的人是秀玉,想著這屋子里的丫頭婆子們應該已經退出去了,這才輕聲問道。
“我瞧著爺臉上并無不妥。”秀玉本來是盯著銅鏡里的四貝勒看的,見他如此說,就走到了他旁邊盯著他的臉看了起來。
“不是臉,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我瞧不見的地方有不妥。”四貝勒閉了閉眼睛,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有起身就走,他問道。
不是臉不是臉那你照什么鏡子,害她白擔心了一場。秀玉腹誹著,到底還是幫四貝勒找起了這不妥之處來。
不是臉,但又需要照鏡子才能看見,那也就是說這地方離臉不遠。
秀玉又退到了四貝勒身后,想著他莫不是被哪個不長眼的人撞了,撞到了后腦勺。
她左看右看,就差沒把四貝勒的腦袋盯出朵花來了,可終究還是沒發現有什么不妥之處。
慢著,他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摘了帽子,難道他這不妥之處是藏在帽子底下的
不在臉上,不在額頭,也不在后腦,那就只剩下頭頂了。
要是他還像往常那么直挺挺的站著,她就是穿著花盆底再踮著腳也是看不見他的頭頂的。
現在嘛
她不需要踮腳,只需要把脖子伸得長一點,頭再低得厲害一點,就能看見他的頭頂了。
沒想到她也有能居高臨下看四貝勒的一天,秀玉心中暗喜,倒也懶得計較他霸占了自己梳妝臺這事了。
“爺您您好像有白頭發了。”四貝勒的后腦勺垂著一條長長的辮子,頭發都被編進了辮子里,還真看不出來他有沒有白頭發。
頭頂上都頭發就不一樣了,四貝勒的白發和那些黑發一比,顯得刺眼極了。
“拔了我是說,幫我拔掉。”四貝勒說道。
“這東西你想拔也不是不行,不過咱們得先說好,這東西是拔一根就長兩跟的,你這一下就要拔三根,到時候漲得多了可別怨我。”秀玉想了想,說道。
“你讓你的丫頭去把給我梳頭的那個小太監叫來,把這東西藏一藏。”四貝勒不知道是信了她的話還是有什么別的顧慮,著東西他又不打算拔了。
“不然,洗一洗”四貝勒這頭其實是每月就洗一次的,秀玉算著日子,也差不多了,因此才有了這個提議。
“行是行,福晉幫我洗嗎”四貝勒轉過身來看著秀玉,低聲問道。
“洗就洗,來人,備水。”秀玉知道四貝勒這是在打趣她呢,畢竟不管是原身還是她,都沒幫四貝勒洗過頭。他這是在將她的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