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倒是也見著他這十四弟了,不過他是隔著床帳見的。
要是平日里,九阿哥早就開口打趣他莫不是床上藏了美人了,這會兒九阿哥心情不佳,就沒說話,只等著十四阿哥先開口。
十四阿哥見來的人是九阿哥,只覺得這是天要亡他。
如果來的人是十阿哥,他還能連哄帶騙的讓他別靠近,實在不行就嚇唬他,反正他手上可是捏著他十哥好些小辮子呢。
十哥要是敢笑話他,他就把十哥瞞著十嫂的事挑一兩件出來告訴她便是了。
如果來的人是八哥,那他肯定站得遠遠的跟自己說話,他也就不會被笑話了。
偏偏來的人是九哥,他既沒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又不像不哥這么善解人意,九哥現在看著站得離他挺遠的,要是自己敢不搭理他,他能過來把他的被子給掀了。
盡管覺得憋屈,十四阿哥還是費力的挪動著身子,好不容易才把頭給伸出了床帳外頭。
“你這是做什么,要不你就讓你家丫頭進來被這帳子撩開,要不你就給我再躺回去,現在這樣像什么樣子。”九阿哥瞧著十四阿哥這樣越看越覺得眼熟,他原本是想笑的,看十四阿哥疼的齜牙咧嘴的,到底是忍住了。
十四阿哥挪動身子的時候還沒覺得自個兒身上有多疼,這會兒一不動了,他反倒覺著身上疼起來了。
他就這么趴著喘了好一會兒氣,等他終于熬過這一陣的疼時他額頭都已經見汗了。
“行了行了,你就被折騰了,我看著都替你難受。”“我這次來就是來告訴你,八哥好著呢,沒病,。”“他不出府不是因為心灰意懶了,是來求他拿主意的人太多了,他得躲躲。”九阿哥站著沒動,高聲道。
“他不出府,你也別想著出府,等他什么時候來看你了,這事就算是真過去了。”九阿哥想了想,說到。
他見十四阿哥忍疼忍得辛苦,也沒多待把這事說完了就走了,只要他家福晉,他知道她不到晚膳前是回不了府的也就沒等他,自個兒回府去了。
他回府的路上還是想,老十四剛才那樣真像只烏龜,還是只爬的挺快點烏龜。
等回了自己府上他又覺得自己這么選人他這十四弟難免有些不厚道,他想了又想,才把跪換成了螃蟹,畢竟螃蟹就是這樣張牙舞爪的橫著爬的不是。
九阿哥跟十四阿哥說他那八哥沒有心灰意懶,其實也不能算是真話。
任憑是誰經歷了這事都不可能不灰心喪氣的,不過是他這八哥不像常人那般沉湎其中,而是再燃起了斗志罷了。
他將這事當做笑話講給八哥聽,為的就是讓他能笑一笑。
八哥臉上總掛著笑,他現在這般冷著張臉的樣子他看著實在難受,也就沒替老十四瞞著這事。
八哥停了這事果然笑了,打那天起,他瞧著總算與被革爵之前沒什么太大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