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就只是二福晉,她當然就只管她想管的人了。
她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的女兒了。
至于二阿哥的庶子庶女們,他們就是再不濟,那也是皇帝的孫子孫女,總不至于餓死凍死吧,做了廢太子的孩子,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瞧著二福晉這樣,心知她應該是不會在再說什么了。
她的賠禮她收下了,她的請求她也應下了。
她也知道她這是在強撐著,也就沒打算再在這咸安宮久待了。
秀玉來時是由那小宮女領進來的,走時也是由那小宮女領出去的。
秀玉從她手上接過了她之前摘下來的那幾件配飾,又轉頭看了看二福晉,對她點了點頭,然后才抬腳出去了。
之前秀玉滿腦子想的都是二福晉,倒也沒注意過這小宮女有什么特別之處。
現在二福晉所求之事為何她已經知道了,也就有心思來打量這個小宮女了。
這小宮女長相的確普通,要真說她有什么特別之處,大概是她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
她仔細聞了聞,把這香氣和各種當季的鮮花進行比對,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似乎是頭油和脂粉混合起來才會有的香氣。
聞著這香氣,秀玉立馬就想到了二福晉那還算看得過眼的臉色,還有那明顯梳洗過的頭發。
這樣一看,這個宮女是何身份也就不難猜了。
身上的味道都能讓人聞見了,這宮女肯定就是伺候二福晉梳頭的那一個,現在這個情況,想來二福晉的穿衣打扮應該都是由她一人負責的,如此,她身上的味道是從哪兒來的就很好解釋了。
二福晉就這么又熬了半個月,還是走了。
聽說她走之前皇帝將廢太子放出來過,也特許他去一趟咸安宮。
廢太子也的確進了咸安宮沒,不過他沒在咸安宮待多久,就回了上駟院。
聽說自那之后上駟院就沒有再像從前那般熱鬧過,不過二福晉人都不在了,上駟院是熱鬧還是冷清又有誰還會在意呢
為著這事,德妃還召秀玉入宮了。她想著她既然能見到二福晉,那這事皇帝定是知道的,也就將此事告訴了德妃,只說二福晉找她是為了她的女兒。
德妃聽了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罷了。
她是回了府之后才想明白德妃為何會嘆氣的,她應該是想到她的女兒了。
同為女人,她又怎么會不明白二福晉在擔心什么呢。
秀玉這次進宮還把胤禎寫的信也帶去了永和宮。
其實這兩封信一拿在手里她就察覺到二者之間的不同了。
畢竟這兩封信一封輕若無物,一封肉眼可見的厚,這要是都看不出來有不同,那就真成了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