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太后這幾日瞧著對齊妃愛搭不理的,其實齊妃的心思她心里門兒清,齊妃的這些小家子的舉動就算她不看也有人在齊妃不在這內殿時撿著幾件有趣兒的告訴她。
沒錯,就是有趣的,齊妃以為她能越過坤寧宮那位還有年貴妃來給太后侍疾那是無上的榮耀,殊不知太后只拿她演猴戲的猴子看待呢。
不過若是這猴子能幫上她的忙,這猴子就不是侯子,而是人了。
她已經知道齊妃此次是無功而返了,可她現下身邊無人可用,齊妃就成了剛好送上門的那一個,她要是不讓她去做點兒事,她也無事可做不是。
至于齊妃在她的永壽宮里,把她的宮人們支使得團團轉這事,她就不跟她計較了。
如此,齊妃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齊妃自是猜不到太后是如何看她的,她要是真能猜到,那她怕是是真的要像后宮眾人猜的那樣,哭著跑出永壽宮了。
托允禵的福,齊妃也有這個資格坐到太后的床邊了。
不過她也知道太后現在待她如此和善,那是因為她能給太后辦事,太后若是知道他把事辦砸了,待她還會這般和善嗎齊妃想著。
“你與那年氏,關系如何”太后輕聲道。
“回太后話,年貴妃日前還托臣妾給她繡制佛經。”齊妃連忙回道。
她聽太后說了這話,就知道她剛才并沒有聽錯,剛才那嬤嬤的話里的確提到了年氏。
要是從前太后這么問她,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回話,現在嘛,只要那佛經一日繡不好,年氏和她就多了層關系。
“既是如此,那你委實應該多到翊坤宮去走走,年氏素來是個善解人意的,只要你主動些,你們之間的結必定能解。”太后低聲道。
她是真沒想到太后看這病得挺重,可還能一口氣說這么多話都不帶喘氣兒的。
她忍不住想,太后難不成是在裝病
可她看了看太后的面色,又想了想這幾日太后何喝過的那些藥,又覺得是她想多了。
太后是能裝病不假,可要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幫著太后演這么一出戲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因此這個念頭只是在她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就被她壓下去了。
她以為太后都嚷她多到翊坤宮去走走了,接下來怎么著也該提點她幾句,結果太后說了這句話之后就怎么都不肯再開口了。
太后是病人,自然是比常人更容易累的。她真不開口說話了,自個兒也不能再沒臉沒皮的問下去了不是。
不過她見著太后病得如此收放自如,剛才被她壓下去的那個念頭就又浮上來了,太后該不會真的是在裝病吧。
齊妃回憶著太后自從病倒之后的種種舉動。
先是將本該守在此處的人請了出去,然后點名要她這個妃位上的人來侍疾,等她來了,太后將床帳一放,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齊妃越想就越覺得太后這是在裝病了。
如此說來,這永壽宮早晚都是要成為是非之地的。她想。
她來永壽宮之前想的是她這妃位要是能再往上動一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