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下手未免太重了些,允禵想。可你要說他手上沒準頭吧,這話還真不對,畢竟這兩人被他一前一后的扔下去還真扔到了同一個地方,都疊上羅漢了,這還能說是沒準頭嗎
可要說這人手上有準頭,這話也不對,他要是手上真有準頭,怎么就不知道想把那胖些的扔下去,再扔那瘦的,這樣他二人應該都不會有什么大事。
他偏偏要先扔瘦些的,再扔胖些的,如此,這二人會不會有什么大事還真不好說了。
允禵是真沒想到這場爭風吃醋的戲演到最后會是這么個結果,那兩人其實和他也并無什么大仇怨,因此他還是出了銀子讓人把這兩人送去了醫館。
要是給他二人瞧病的是宮里的御醫,最開始被摔下去的那一位或許還有救,可他們就是尋常百姓,充其量就是手里有幾個銀子的尋常百姓,給他們瞧病的也只會是醫館的大夫了。
允禵這下是真傻了,他是真沒想致這二人于死地,現下有他們一個丟了命,另一個也受了重傷,這是他怎么都沒想到的。
要是從前,他怕是早就去找允禩和允禟了,這會兒他腦子卻清楚極了,他知道他這個縱奴行兇的罪名是逃不掉了,他也不想再牽連旁人,也只能第二日一早就去宮門外跪著請罪了。
這回他那好四哥終于肯見他了,還是在養心殿見的。
他來的路上都想好了,這次的事的確是他的錯,他認,所以不管他四哥這么數落他,斥責他,甚至要廷杖他,她都能忍。
可他這四哥說著說這就說到戰場上的事了,說的偏偏還上戰場打了那第一仗,還有那一仗之后那一次失敗的偷襲。
世人都說他這四哥嘴巴毒,他卻不以為然,他覺得他四哥的嘴再毒也毒不過先帝,所以倒也并不怵他。
他今日來得早,宮門還沒開他就在宮門外頭站著了。
他昨晚上想好了,一到宮門外頭就撩袍子跪下,可事到臨頭了他還是猶豫了。
不是他又覺得他自個兒沒錯了,是今日剛好是大朝會,他要是真這么一跪,那可真就是滿朝文武都能看他的笑話了。
他要還是個光頭阿哥,他這么一跪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畢竟上頭還有老子管著,他得服管不是。
他現在是大將軍王了,要是真跪在宮門外頭,這事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不是。
因此他專挑了那宮門還沒開,但就快要開的時辰在宮門外站著,就想看看他那四哥知道他在宮門外站著之后會不會傳召他。
結果他果然被傳召了。允禵看了看天色,又估摸了一下這會兒大概是什么時辰,覺得做皇帝也挺不容易的,他四哥現在起得比他做皇子的時候還早呢。
就為著這事,允禵便決定不管他這四哥今日怎么罵他他都忍了。
結果他這四哥既沒罵他也沒打他,偏偏提起了那次失敗的偷襲,這讓他如何能忍呢
他也是現在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說他四阿嘴毒了。
他四哥這是嘴毒嗎他四哥這是你哪兒痛他就偏往哪兒踩,他不光踩,他還拿腳尖踩,還轉著圈踩,他毒的難道就只是嘴嗎允禵想著。,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