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真是這些官眷們誤會了,高位份的妃嬪們都不用往這兒看,光用耳朵聽就能知曉她們后方發生了何事,這種事她們見得多了,自然也就見慣不怪了。
和熹嬪同在嬪位的幾人不往這邊看其實是想著要給熹嬪留幾分顏面,大家都是嬪位,平日里的交集自然就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們覺得熹嬪應該不愿意她現在的模樣被她們看見,所以明明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要裝不知道。
其他的貴人,常在和答應們顯然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不輕,她們沒癱軟在地就已經是克制了再克制的了,想讓她們沖上去救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種時候她們就想起在觀桑臺上看著這一切的皇后娘娘來了,按理說她們這邊都出了這么大的事了,皇后娘娘應該早就有話吩咐下來了才是,可都過了這么久了,她們愣是沒見著有人來傳話,這就有些奇怪了。
在場的低位份妃嬪里有一位和這個倒霉蛋答應交好的常在,她和這位答應都才剛入宮不久,雖然知道那管桑臺不是誰都能上去的還是沒忍住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觀桑臺。
她覺得這種時候皇后娘娘就應該站出來主持公道,就算皇后娘娘不愿意親自下來也應該派人來看看,再談其他。
她不看還不要緊,這一看給她嚇得一哆嗦,皇后娘娘竟然不在觀桑臺,看了這一眼之后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她覺得皇后娘娘看不看她們采桑都無所謂,只要皇后娘娘在這兒,那這兒無論出了何事都不會亂,有一國之母在此處鎮著,又怎么會亂呢
她覺得是她太緊張,又看得太快,所以看錯了,這種時候皇后娘娘怎么會走開呢,她想。
她沒這個膽子再往那觀桑臺上看,也只能如此說服自己了。
同樣發現秀玉不在觀桑臺的人還有熹嬪,她臉上到處都是血,鼻子是勉強堵住了,可那手絹能堵多久還真是不好說。
她剛發現自己受傷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是一宮主位,她這個狼狽的樣子一定不能被人看了去,所以她拔腿就跑。
她唯一能想到的能不被人打擾的也只有觀桑臺了,所以她也顧不上什么儀態了,跑得愈發快了。
她一邊跑一邊還在想,當初她聽說皇后娘娘今日還帶了兩位御醫到這北郊時只覺得她小題大做,太過小心了,現在看來,皇后娘娘帶御醫還真帶對了,她想。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撞了人,可她走之前還偷摸的瞧了那么一眼,那位被她撞著的答應瞧著八像是傷著了哪兒的樣子,想來是被她撞懵了這才沒起來,那人都沒流血,相比較起來還是她傷得比較重,所以御醫先給她診治也是應該的吧,熹嬪想。
原本她再有幾步就能上觀桑臺了,不料被從觀桑臺下來的御醫給攔住了。她本來就是來找御醫的,見他們下來了連忙停下來,站住了,就等他們過來了。
就算是這種時候她都沒忘了她的身份,砸御醫面前拿著她宮妃的款呢。
在她想象中這兩位御醫就一個一左一右的圍著她問個不停才是,結果這兩位御醫最后只有一個留下來給她瞧傷了,另一個奔著桑林那邊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