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人,他認,該賠的銀子他也賠,還想要他做別的,那不行。
八哥府上這兩人顯然是在跟著他,不然不可能來得這么巧,要是平常他多少是要說這兩人幾句的,現在嘛,他覺得這兩人來得剛好,他正愁沒人幫著他把那小子送去醫館,這會兒不就有了嘛,允想。
他這荷包里的東西都是他家福晉給他裝的,他帶上荷包的時候覺得有點重,就把里頭的東西倒出來看了看。
看見里頭除了銀錠還有金錠的時候他沒忍住嘖了一聲,這東西可不太容易用出去,他家福晉給他放這個做什么,雖然嫌棄,他還是把它給放回去了,好歹是福晉給準備的,重點兒就重點兒吧,他想。
他出府前是真覺得這金錠他帶了也用不上,沒成想還真用上了。
這家人有多難纏他是知道的,老十四府上他們家的人都敢去鬧,沒道理他府上他們就不敢去了。
他可不想讓他們碰見他家福晉,他們去老十四那兒鬧,他那十四弟妹不會出來,他們去他那兒鬧,她家福晉會不會出來會會他們還真不好說。
他付了酒錢還有菜錢,剩下的銀子全給這倒霉蛋兒了,他就不信他當著這么多人把銀子給他了,他還敢賴賬。
這人他將銀子都倒出來了,就放在了被他揍了一頓這人剛才坐的椅子上,就他這樣子,讓他接著是不可能了,反正銀子他賠了,也給他放好了,這人能不能拿得著這些銀子他就不管了。
等他把已經空了的荷包再掛回去時他才意識到他把荷包里的錢都花完了。
從前他花錢,要么是喝了酒,要么是淘換了好東西,總之都還說得出口,這次可不一樣,這是他是揍了人,這事他還真不好跟他福晉開口。
他原本是想回自個兒府上去的,這會兒他又猶豫了,要不他還回八哥那兒去允想。
等他終于出了酒樓他又猶豫了,他是從八哥那兒出來的不錯,就這他還不知要是四哥要是召見他他要怎么跟他四哥說這事跟八哥無關呢,他這要是又回去了,不就更說不清了嗎
比起把八哥牽扯進這件事,他更愿意挨他家福晉一頓罵,反正他家福晉就是嘴硬心軟,總不會就因為他用了這么點銀子就又跟他動手吧,他有些心虛的想。
等他回了府才知道他家福晉壓根兒就不在府里,她去九哥府上了,得,這回可不是他有意要瞞她這事的,是她自個兒不在,這可就怪不了他了,允讓跟著他的人都下去了,自個兒回外書房去了。
允知道這事是遲早會傳到宮中去的,他也做好了要見他四哥的準備了,他就是沒想到蘇培盛會來得這般快。
他是昨兒打的人,蘇培盛今兒就來了,還是一大早就來了,連用朝食的時間都沒留給他,最多能讓他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