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孫老院判的確沒這個閑功夫找那幾個人的麻煩,他叫了他那徒弟過來單獨說話。
其他太醫們一看楚院判動了就知道老院判這是有話要單獨跟自家徒弟說,立馬就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剛才這地兒還站著一群人呢,眨眼的功夫就剩下孫老院判和他徒弟了。
楚院判其實知道他師父想問什么,還真不太想過去,可皇上和皇后都病了,以后他要求他師父的地方還多著呢,這么想著,他到底是過去了。
他都做好了他師父一口氣說許多話問他許多事而他不知道要從哪件事答起的準備了,沒想到他師父就問了他兩件事。
他師父問他的第一件事是,覺得皇后娘娘的身子還能出遠門嗎,第二件事是覺得皇后娘娘是侍疾最合適的人選嗎
他做了他師父這么多年徒弟了,他師父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話里有話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他師父這是在告訴他,別看皇后娘娘瞧著身子還算康健,其實她的身子已經遭到一定地步了,所以她其實是不能出遠門更不能侍疾的。
他以為他今天是要挨罵的,他師父一定會說他既然是院判那就應該是皇上走到哪兒他就得跟到哪兒,就算皇上說不用他跟著,他不管是求也好還是耍無賴也好,都得跟著。
沒想到他師父要跟他說的是皇后娘娘的時而且都不能明說,只能隱晦的提醒他。
要是別人跟他說這話他還真不一定會信,可跟他說這話的人是他師父,那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他現在只想快些回自己府上去,這樣他就能想問他師父什么就問他師父這么了。
他正這么想著就聽他師父又說話了,他語重心長的跟他說,既然坐上了院判之位,就要清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這樣才能熬到告老還鄉那一日。
這話他師父換在任何時候跟他說他都覺得這事在教他,可他師父才剛問起了皇后娘娘的時這會兒又跟他說這個,他怎么聽這么覺得這話不對,他怎么覺得他師父是不想管這事了
他差一點兒就脫口而出您怎么能不管這事這句話,不過他忍住了,因為他想了想,他師父還真能不管這事。
他師父都告老還鄉了,就算皇上請了他來也只是讓他來鎮場子的,有他在,自己和自己的同僚們真遇上解決不了的事了還有人能問一問。
可也只是問,最后拿主意的還是自己這個院判而不是他。
他說的不管這事了也不是當真就一點都不管了,脈他診,開藥方他也提意見,真要他攪進在淌渾水里他是不愿意的。
他師父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他要是還裝著聽不懂那師父怕是真要對他失望了。
他一個做徒弟的,總不能因為這事就逼著他師父一定要攪進這件事里所以他開始思索要怎么跟皇上說這事。
他師父問了他兩件事,一件事皇后能不能出遠門,另一件是皇后能不能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