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那雙深邃的眼睛里似乎燃起某種希望,他急切地蹲下身來,與你平視“她是不是戴了帽子”
你回想打傘女人的模樣。
男人耐心地等著。
“她戴了帽子,是白色的,帽子很大,能遮住半張臉她是不是還穿紅裙子”你反問男人。
男人聞言,苦笑了一下,說“也許吧,我只知道大概,不太清楚她具體什么模樣。”
他很快又打起精神“你剛剛說讀幼兒園的時候見過她,那是什么時候”
“有大半年了,因為那個打傘的阿姨很奇怪,我才記得特別清楚。”
“那你還記不記得她長什么樣”
你搖頭,男人目光中難掩失望。
雖然不確定你說的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好歹有個希望,但距離你上次見到打黑傘的女人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年,想找到她很難,如果知道長相的話,還有希望找一找。可連長相都不知道,無異于大海撈針。
“她的臉根本看不到,怎么會記得”你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要尋找的存在半知半解,像個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但偏偏越這樣,越讓人好奇。
反正火車還沒到,就當閑聊了。
你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指著候車廳的空座位說“那邊空出位置了,叔叔,我們到那邊坐吧。”
空座很難找,之前座位上人坐滿了,你不得不和母親站著,這會好不容易有幾個座位,差點飛沖過去。
不管你跑多快,母親都邁著穩定的步伐緊跟著你,你牽著她的手,感覺在牽氣球,一點墜感都沒有。
和母親坐在座位上,你吐出一口氣,癱在椅子上,轉頭問旁邊剛坐穩的男人。
“叔叔,你為什么要找她說不定我還會再看到她哦。”
男人搖了搖頭,不打算和一個小學生說太多。
覺得小孩子能懂什么。
真是無情的大人,用完小孩子就扔。
他從背包里摸出一袋餅干遞給你“叔叔請你吃餅干,想不想喝飲料我給你買。”
好吧,還算他有點情義。
“叔叔不想找人了嗎和我說清楚的話,以后我再見到她,可以打電話給你。”你頓了頓,目光望向前方,回想著說“她對我說過一句話,我總覺得還會遇到她。”
“什么話”
“她說你看到了,然后老師過來,她就消失了。”你實話實說。
這還是第一次向成年人類說出怪談的存在,對方并沒有質疑你,有種輕松感。
男人聽完,凝眉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晌,低沉的聲音才緩緩說道“小孩,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你期待地看著他。
“有一個打著黑傘的女人,能夠打開通往未知空間的大門,她會引誘被盯上的人進入大門,去往另一個空間。進入另一個空間的人幾乎都失蹤了,少數有幾個回來的,也瘋瘋癲癲,出現在和失蹤地點毫不相干的地方。可能相隔十幾公里,也可以出現在上百公里之外。”
“沒了”你問。
“沒了。”
“好吧。”這是一個不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