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牌過后,幽靈殺人魔伸手,要將你手里的牌拿回去。
你想了想,皺眉問“你要表演的魔術該不會是:你不看我手里這張牌面,但重新洗牌打亂之后卻能找出這張牌吧”
幽靈殺人魔動作微頓。
你猜中了。
這種手段也太業余了,頂多是玩撲克牌里的一種手法,作為魔術師連熱場都不夠格。
這只怪談的其他手段明明可以稱之為魔法,玩魔術撲克牌竟然會這么爛。
你想起他在電影里的設定。
生前魔術師,慘死后化為幽靈
他生前一定是個沒什么名氣的魔術師。
“這個魔術我看過,已經沒有新鮮感了,換一個吧。”你語氣平靜,像是在和一名普通人類交談。
只要幽靈殺人魔不突臉嚇你一跳,你對他沒有多少恐懼感。
并不是覺得他無害,而是宥光在旁邊一邊緊緊握住你的手,一邊對幽靈殺人魔虎視眈眈。
被宥光當做獵物的家伙,沒有害怕的必要。
幽靈殺人魔臉色變得陰沉可怕,配上他刷白的臉,就像因為無人認領而常年躺在太平間冰庫里的尸體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你一樣。
你從口袋里摸出一枚糖,捏在手里“魔術師,你有能力從我手里拿走這顆糖嗎”
“我能從你身上拿走的不止這枚糖,你會后悔選擇這個魔術表演。”他盯著你,語言里充滿血腥的氣味。
你相信他可以辦到這一點。
電影劇情里,某位死去的受害者只剩一副皮囊,他的內臟和骨頭整整齊齊擺放在旁邊,排列成人體的模樣。
“你得先證明有能力拿走我手里的糖。”你毫不在意地說。
幽靈殺人魔目光變得古怪,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啪。”
你感覺到掌心一空。
他拿走了你的東西,哪怕是一枚糖果。
你勾起唇角,朝幽靈殺人魔笑了笑。
“宥光,抓住他。”
宥光的身影迅速變成黑影,融化一般地沉入深淵中,在黑暗中蔓延擴大,這一刻,仿佛他就是深淵,那不可見底的黑暗中散發出陰冷又恐怖的氣息,頃刻間便將幽靈殺人魔包圍,他立在中間,如同一座即將被海嘯淹沒的孤島。
他的雙腳沉入深淵,身體緩緩下沉。
同時,在幽靈殺人魔垂死掙扎之前,你使用“吝嗇鬼”的能力。
吝嗇鬼
沒有任何人或者別的什么可以從你身上拿走東西,哪怕是一根頭發、或是一顆糖。
如果你的東西被拿走,你有一次機會向對方討要回來。
當然,只要能壓制對方,你也可以選擇讓對方付出多倍的代價來撫平吝嗇鬼的憤怒。
你很期待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一邊使用能力,一邊半蹲在座椅上,伸手扯下他的禮帽。
這項能力使用的時候得配合一些動作,否則是沒有效果的。
如果不使用能力,你即便奪走怪談的物品,也沒辦法使用。這些東西雖然表面上是怪談的身外之物,但實際上是怪談的一部分。
就像小時候宥光的皮球,拿在你手里只能當個皮球玩玩,在宥光手里卻是能夠和人類建立聯系的存在。
黑暗中,幽靈殺人魔刷白的臉憤怒到扭曲,一副撲克牌出現在他手中,他手腕一甩,就要將整副撲克牌朝你甩過來。
心中警鈴大作,你連忙連接使用幾次“忘記”、“吝嗇鬼”的能力,身體變得有些無力。
幽靈殺人魔動作一頓,甩撲克牌的動作僵持住。
同時,一道人形黑影迅速從深淵升起,擋在你和幽靈殺人魔之間,黑暗褪去,露出宥光的模樣。
即便你沒有使用能力,那些能夠殺人的撲克牌也不會落在你身上。
趁著現在幽靈殺人魔因為你的能力被迫僵持住,你連忙去搶他手里的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