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吃早飯的時候,母親一直盯著你的手。
你在右手戴上了魔術師的手套,手套是白色的,戴上后很貼膚,活動自如,感覺和沒戴手套時同樣靈活,完全能掩蓋住右手的異常。
唯一的缺點是手套只有一只,而且需要一直控制手套,否則右手摸過的東西時不時就會出現在衣服口袋里,比如剛剛吃飯時握在手里的筷子,總會突然消失,出現在衣服口袋里。
魔術師手套右魔術師手套摸過的東西將會出現在魔術師的口袋里。
昨晚回家已經向母親解釋過雙手變得蒼白如紙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及時拉住母親,她立馬就要出去找棺材鋪怪談,估計就算毀不掉棺材鋪也要盯它個天荒地老,讓它再也找不到掌柜的和客人。
你捏了捏手指,和母親提起一個月后學校強制住宿的事情,母親直直地看著你,半晌沒有回應。
“媽媽”你忍不住喊她“放假我會回家的,平時有機會也會回來。”
她點了點頭“沒關系,只是。”
她話語突然停下,目光轉向你的手,面色陰冷。
“我會小心的遇到這種事就給媽媽打電話,絕對不能放過它們”你連忙保證。
母親這才緩緩點頭,一字一頓“住宿的事情,我會準備的。”
“誒”你迷茫了。
母親沒再說什么。
時間不早了,你只好先去上學,打開門就看到在樓道里等你的宥光。
他手里拎著一個行李箱。
行李箱
這個行李箱的大小差點把這個忘了。
你回想起昨晚睡覺前宥光發來的照片和他說的話,提起的腳步停下,欲言又止。
宥光帶著你到一處無人的樓梯上,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抓出一只黑蒙蒙的人形怪談遞給你。
人形怪談正臉對著你,黑漆漆的臉上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出詭異的笑容。
它好像只會笑。
宥光“給你。”
“啊”你張了張嘴,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進行一場不為人知的奇怪交易。
“它身上沒有東西,下次我找身上有東西的怪談給你。”宥光表情認真。
你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這只怪談身上沒有東西,沒辦法讓你用“吝嗇鬼”的能力搶走什么。
你扯了扯嘴角,喚出“房子”,飛快接過宥光提著的怪談,供養給“房子”。
不知道宥光對這只怪談做了什么,它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輕易被“房子”化為養分,正正方方的長方體上,衍生出一扇精巧的紅漆鐵門。
“謝謝,你送的很有用。”你朝宥光笑笑,轉而看向那扇門。
“房子”整體是虛幻的影子,像是投影,而本體存在于現實空間的未知夾層中,沒有很明確的“大小”概念,它所出現的大小完全靠你掌控。
如同在黑夜之中打開了一盞燈,你能夠控制光線照耀范圍的大小,卻無法得知黑夜有多寬廣。
它一直是虛影的存在,現在出現一扇門,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試著將“房子”與現實連接,房子與那扇門便越發清晰的出現在眼前,逐漸由虛轉實。
你側頭與宥光對視一眼,試探著走過去,拉開那扇平平無奇鐵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正在緩緩散去,露出一間房間,墻壁、地板、天花板都是白色,看不出來材質,里面什么
也沒有。
“喂”
你試探地朝房間里喊了一聲。
“喂”房間傳回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