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背后有什么陰謀,還是說,這一筆交易有什么問題?
鼠人從來不是什么有節操的種族,背刺和陰謀在斯卡文魔都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一般的氏族鼠交談的時候,就會在背后握住一把匕首。
更別提這些大氏族的交易者了。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這一批糧食。
埃斯基看向了前方,那些眼睛冒著紅光的奴隸鼠。
這些奴隸怎么辦?叛亂的話,真的殺了?這些奴隸的性命可是幾百枚次元石幣的價格,即使他是工程術士也要肉疼好久。
“明天艦隊出發前,我可以再去盯住他,不會讓他把爛掉的谷子放進去的。”
書記員見自己的主人臉色不好看,急忙補充道。
不過,顯然,這并不完全是他的主人臉色不好看的原因。
順著主人的目光看去,奴隸鼠們在昏暗的燈光下不停地神經質地抽搐著,在近乎黑暗的倉庫里,這倒像是幽森鬼影。
難道主人是在為了這些奴隸而犯愁?
正在書記員仔細思考解決辦法的時候,只聽得自己的主人向門口道:
“比戈爾?”
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平時怎么都不會輕易降價,指不定心情不好還打折客戶的腿的尾巴生瘡的混蛋。
身上的褐色的毛發以及掉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光禿禿的皮膚,上面倒是沒有帶上多久沒有清洗過的污垢,而是帶著白色的仿佛鹽漬一樣的東西。
尾巴的根部到幾大顆中部生著潮濕的,大概是在流膿的爛瘡。
不過,這些外貌上的東西,即使是他的那條惡臭的尾巴也不被書記員所關心了,他立刻想到的是,此前比戈爾與他的交易。
難怪說他今天那么輕易的降價了,莫布里埃有些憤怒。
如果讓主人因此輕視他的能力,他就不能……該死的比戈爾,等到莫布里埃哪一天發達了,一定要把你吊起來,每天三次毒打,三次電擊,一次都不能少了。
莫布里埃在腦中的yy終究是沒有讓比戈爾注視他一眼,比戈爾徑直走向了埃斯基。
“壞血病氏族需要魔法的力量,尊貴的工程術士。”
比戈爾攤開了自己的雙手,以示自己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這是兩個鼠人交易的時候所能給出的最高的善意。
任何一個鼠人都應該知道,在交易的時候,一定要將手放在武器上,以便隨時預防暗殺以及火并。
比戈爾對工程術士的態度并沒有什么不妥,施法者在鼠人的社會中的地位是極高的。
現在的斯卡文之中,只有灰先知與工程術士兩種施法者。
無論是灰先知還是灰先知的學徒,都只需要研究法術以及潛心于政治操弄,而要他們幫忙的代價,無異于付出一個附庸氏族。
而工程術士,也同樣的貪婪,在工程術士們銷售他們的那些邪惡武器的時候,是這樣計費的——武器的零部件需要至少一個次元石,再裝填的彈藥也需要按照次元石來計費。
使用武器的人也必須是史庫里氏族的人,客戶必須另外付一筆雇傭費,而如果史庫里氏族的雇傭兵死了,還需要客戶再支付一比賠償金。
這個時間點,的確只有埃斯基這樣剛剛受到莫斯基塔處罰的法師可能立刻去協助壞血病氏族。
“怎么了?”
睜開血紅色的雙眼,埃斯基疲憊而有有些期待地問道。
只要能夠接到訂單,他就能夠東山再起,至于說,價格會低很多,沒有關系,反正其他氏族的玩意兒們也不懂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