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在它全身的用骨骼制成的刀片上懸掛著從暴風鼠身上拆下來的器官,鮮血順著他們,流淌而下。
這是一個凱恩神像。
最后的暴風鼠,他的心臟被好好的剖了出來,做成了他身體中最美的一部分,女巫小心地將它丟進了下方由鼠人的身體堆成的鮮血大鍋里。
剩下那部分,也畫上了法術的文字,等待著進一步的處理。
巫靈似是收到了感染,同樣上前與女巫一起做起了她曾經無數遍做過的事情。
直到所有的內臟,心臟,血肉都歸于了它們應該歸于的地方,埃斯基才開口,道:
“用鼠人構建的凱恩神像,這東西要是被抓到,我就得被說成是叛徒了。”
“不過,你的項圈上,史庫里氏族的族紋也可以算作大角鼠的簡易神像,算是扯平了。”
精靈們沒有回應,只是眼底露出了失落與哀傷。
埃斯基踱步到他們身后。
“奪去了靈魂的你們,雖然無法被混沌腐蝕,但獻祭帶來的與神靈的靈魂鏈接同樣會被剝奪。”
“過往獻祭之中的愉悅與滿足再也不能被你們感觸到,即使是將神靈的祭壇堆砌到如何的華麗,祂們的恩寵也無法降臨到你們的身上。”
綠皮除外,埃斯基在心里說道。
學會了書上那些靈魂的魔法以后,埃斯基對于靈魂的理解已經向上翻越了一座山峰。
但仍然有無數的山峰在那前面等待著他,同樣,也有無數的問題等待著。
比如綠皮的問題。
綠皮是沒有靈魂的生命,所謂的搞毛二哥到底是怎么將神靈的庇佑降臨到他們身上的呢?
還是說,綠皮就是搞毛二哥,所有的綠皮共享著神靈的意識?
這種問題即使是猜對了,埃斯基這樣的鼠輩也沒有辦法論證,因為要論證的話,需要他車翻搞毛來觀察對綠皮的影響。
索性也就不想了,招呼遠遠跟隨的鼠輩進來收拾以后的據點。
在他們恐懼這副血腥場景時又用法杖恐嚇著他們更畏懼工程術士,總算是讓整理到工作提上了正規。
接下來,需要去拜訪一下那些底層的商人了。
在這個鐵路還沒有在地下帝國之中鋪開的時代,鼠人的貿易網絡,仍然主要以地下網道與地下暗河為主,尤其以地下暗河更為重要。
畢竟,地下網道純靠鼠力沒辦法承載太多的貨物。
這里要拜訪的,正是掌管地下暗河的氏族,埃斯基已經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畢竟,地下暗河的吞吐量沒有海洋高,他還是更重視壞血病氏族。
不過,現在記不得記得已經不重要了,眼前的牌子用鼠人語清楚地寫著:
《滑溜氏族》
向著門口守門的氏族鼠,埃斯基從腰上掏出了一塊由金屬與綠色符文構成的牌子。
這是工程令,它更類似于一個護身符,能夠讓大角鼠一直注視著它的子嗣,同時也是工程術士與氏族的象征。
大多數時候,工程術士不需要用到它,但做生意的時候,就需要掏出來表示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擔心被氏族發現。
當然,到了眼下這個時節,大多數工程術士即使很擔心自己的交易被發現,也會掏出來的。
畢竟不掏出來顯得更可疑,反而容易讓那些下賤的鼠輩出賣自己。
氏族鼠眼前這一枚工程令上有獨屬于埃斯基的設計,他的工程令在刻畫有族紋的齒輪的上方用綠色的發光條紋寫下了兩個清楚的英文字母“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