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少女似乎沒有在意埃斯基此前的一切冒犯,只是將白毛鼠輩再次禁錮了起來。
“你是真的要效忠于我嗎?”
莉莉絲靠近了埃斯基,以至于埃斯基幾乎能用自己濕潤的鼻子感受到她的呼吸。
純潔女神的面孔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埃斯基能看到那銀白色長發上垂下的水珠,她就這樣在工程術士的面前展示著自己的身體。
這當然是出于少女極致的自戀,連她賜給凡人的法杖上,都有她自己的裸(大角鼠賜福)體雕塑。
還真是,符合精靈的性格。
埃斯基嘴角抽搐著。
所有的精靈都需要討好少女神靈,才能讓自己的靈魂被所信仰的神靈帶走,而不是留在原地等待成為色孽或死神的玩物。
不管這個精靈的人格是如何的糟糕,自己又是如何的位高權重,都需要討好月光少女,這大概也是少女如此自戀的原因吧,。
不過,說是少女神,她已經不知道多少萬歲了吧。
看著少女神靈捧在身前的杯子。
“效忠于你當然是可以的,你要我喝下這杯圣水嗎?”
看著其中純凈透明的液體,埃斯基面帶厭惡地想要向后退去,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少女神靈固定住了。
感受到被束縛的痛楚,工程術士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少女神靈,發問道。
“這里不是現實的世界,它如何作用在我的身體上?還是說,只是給了我靈魂的束縛。當然這不是重點,我聽說,這其實是你的洗澡水。”
銀白長發的精靈少女眉頭一皺,輕聲埋怨道。
“喝我的洗澡水,你有什么不滿嗎?”
即使是聲音的優美程度符合了所有對于精靈少女的想象,工程術士也還是為這句話嘴角抽搐。
“如果你沒有勾搭你的那些精靈小弟弟的小弟弟的話,我還可以接受。”
說著,白毛鼠輩上下掃視了一番月光少女的身體,又道。
“雖然在精靈的眼中,你是那么可愛,連你暴躁冷酷無情的凱恩叔叔都不會因為你的敵對行為生氣,但是你對我而言,不過是長得特別一點的無毛怪罷了。”
說完,白毛工程術士的目光離開了精靈的身體,轉頭看向遠處那完全不能分清楚的水天分割線。
“你說的不是真心話。”
少女神靈的手指戳在了埃斯基的胸口,那其中的心臟像是發瘋的地精一樣不斷拍打著肋骨,如果不是恐懼,那就是興奮。
神靈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工程術士的審美并不完全是鼠人形式的。
作為夢境女神,她可以感受到一切凡人的思想。
“我喝。”
說著,工程術士不知道是被解除了束縛,還是自己掙脫了。
端起圣杯,埃斯基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但你就是無毛怪。”
白毛鼠輩堅定地說到。
液體流進了胃里,但胃里卻沒有感覺到冰涼,某種溫和的東西流到了心臟里,又經過也許是血管,也許是其他什么的通道流經了全身每一處角落。
連帶著鱗片的尾巴上都感覺到力量。
莉莉絲是夢境女神不假,但是這種東西,真的可以透過幻境來影響現實嗎?即使真的可以,這對于莉莉絲的神力損耗肯定很大。
根本沒有必要浪費在一個鼠人身上,盡管阿蘇焉并不允許精靈神接觸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