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往滑溜氏族據點的路上,埃斯基無聊地抽打著剛剛俘虜的塊頭最大的黑毛鼠輩,周圍新俘虜的奴隸鼠正在為他舔舐身上已經干涸成黑色的血痂。
他并沒有打算真的問出點什么,只是享受著抽打俘虜的樂趣。
只是,俘虜們似乎并不認同他的做法。
很快,一個黑毛鼠開口。
“我們一直在這里劫道,這里由于光照的緣故,所有的隊伍都會停下來,非常適合埋伏。大人物們的軍隊總是走地下暗河,不會走陸地通道。”
這工程術士當然知道,剛才和那暴風鼠戰斗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那家伙的頭顱現在還用桿子穿在車隊前方的桿子上呢。
于是,埃斯基繼續用有著鱗片的鞭子,或者說被砍斷的,暴風鼠頭領的尾巴抽打著他的前下屬們。
“胡說,分明是由人惡意雇傭你們來襲擊偉大的工程術士。”
于是,這種與其說是審問,不如說是故意折磨的游戲就這樣繼續玩了下去。
待到這三個背對著工程術士跪下的鼠輩身上滿是血痕,黑毛鼠都快變成紅鼠的時候,整個行軍的隊伍,總算是看到了,不,準確的說是聞到了文明的痕跡。
埃斯基靈敏的鼻子已經順著在地下通道里游動著的微風,聞到了更遠處的氣味。
不洗澡的鼠輩的皮毛特有的臭味,烤老鼠的氣味,金屬的氣味,金屬生銹的氣味,次元石燃燒的誘人香氣,一切都預示著,滑溜氏族的據點就在不遠處了。
果然,在又經過了三個岔路口以后,文明的綠色火光星星點點地出現在了埃斯基的眼前。
將次元石粉末混合著燃料來做成照明的火盆,工程術士,不,所有的史庫里氏族的工程術士對這樣浪費的行為一向是痛心疾首的。
但在完全沒有文明痕跡的地下通道行走了這樣長的時間以后,這種拙劣的東西,也顯得親切了。
對守門的鼠輩出示了自己的工程令后,埃斯基帶著手下們直奔奴隸市場。
或者也可以說,是這個小地方的唯一市場。
由于奴隸是鼠人社會中除開次元石以外唯一的貨幣的緣故,雖然說是奴隸市場,但實際上是用奴隸作為貨幣來交換一切的地方。
除開專門遴選的三十多個暴風鼠以及最強壯的氏族鼠以外,其他的俘虜,工程術士都打算換成實用一點的東西。
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埃斯基總算是在奴隸們饑餓以前找到了一家擁有大量存貨的店鋪。
雖然店鋪是開在巖壁上的洞窟,位置也在遠離港口的相對偏僻的地方,但門口堆疊著的武器與盾牌就是他們實力的最好證明。
拍醒了在鋪面門口呼呼大睡的氏族鼠,工程術士道。
“我要出售這些奴隸,換取長矛與盾牌。”
“盾牌一個奴隸一面,長矛兩個奴隸一根。”
揉了揉自己的睡眼,氏族鼠撫摸著臉頰上的疼痛對眼前這個惹不起的白毛鼠輩說道。
“你好好看看,我的奴隸可都是這么強壯的,剛剛抓到的,你就開這樣的價格!?”
埃斯基隱藏著憤怒的尖利聲音在整個店鋪里回蕩。
沒過一會兒,里面就出現了十來個黑毛的鼠輩,他們看著外面數量更多的鼠輩,又腿腳顫抖著站在了原地,整個屋子里都是恐懼的氣息。
“定價和我沒有關系,都是我們族長定的,我要是賣低了,我的皮就保不住了。”
氏族鼠顫顫巍巍地噴出了自己全部的恐懼液體,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對工程術士表示尊敬,但仍然堅定地說完了自己地話。
工程術士看著他們衣服上的紋路,是不認識的氏族呢。
雖然不是不可以直接搶,但是,之后還要雇傭滑溜氏族的船只,并不好如何在他們的地盤上生事。
最終的交易,以一千七百多奴隸,換取了他們幾乎所有的武器存貨,埃斯基這才又到次元石交易的店鋪同樣以虧損到埃斯基肉痛的價格將剩下的俘虜全部換成了次元石。
碼頭上,那些滑溜氏族制式的,用奴隸鼠們劃槳的船只,每一只能裝上大概五十個鼠輩,但是為了航行的舒適,埃斯基還是決定二十個鼠輩一艘船。
這差不多花費了剛才賣出奴隸的一半。
五十條小船對于滑溜氏族而言,也需要周轉一陣,等到船開動起來的時候,埃斯基早已經因為疲憊在船艙里和那只幼年的白鼠一起睡著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