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鼠在地下帝國是非常寶貴的資源,很多小型的軍閥氏族甚至一個排都湊不齊。
老軍閥伊克利特卻直接給了他一個營,還是滿編507人的營。
即使是伊克利特這樣的人,也許他過去幾十年積累了許多財富,但是一個這樣的暴風鼠營,他也最多只有三四個。
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吧,好吧,埃斯基,你做出了選擇。我可不希望前線史庫里內部開戰的事情傳到總工程術士的耳朵里去。”
特拉布慢條斯理地說到。
“你從議會拿到的好處,連點殘渣都不愿意分出來。”
白毛鼠輩攤開了右爪,又道。
“之后,還要我攻打地面上的人類部落,你是要我被當作替死鬼,還感謝你?”
“我已經給了你三座工廠,還有你進入議會的費用,你知道那是你全部身家的多少嗎?!”
特拉布青筋暴起,即使隔著他的皮毛也能觀察到。
“我當然不會忘記,所以你交代的任務,我會全部完成。但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你賺了多少。”
說完,在暴風鼠們的掩護下,埃斯基迅速向著自己的工廠撤離。
在一眾黑毛鼠輩的簇擁下,工程術士進入了已經顯得相當炎熱的工廠區。
這里已經變成了和幾天前完全不同的景象。
簡易的,用便宜的,骨頭材料制作的簡易防御攻勢圍繞著這大約有兩個街區大小的三座工廠展開。
而在工廠的周圍,則圍繞著一大堆臟兮兮的,用褐色鼠皮制作的帳篷,這是足足六千鼠輩生活的臭烘烘的軍營。
在這些東西的包圍下,即使是大工程術士也不會隨便就來找埃斯基的麻煩。
而在工廠的內部,他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伊克利特已經到了。
就兼做埃斯基的房間以及人類的監牢的那個鍛造車間,老軍閥就在一張也不知道是奴隸鼠什么時候搬來的圓桌旁。
埃斯基看著身上已經清洗干凈的老軍閥,心頭的心思翻涌起來。
這些所謂護衛他的士兵,根本就不會阻攔他的前主人……這種情況讓工程術士越發的不安。
伊克利特招了招手,奴隸鼠端著一個瓷制的盤子走了上來。
端起了盤中的玻璃酒杯,埃斯基才注意到,在場的還有其他數個穿著一看就好過普通鼠輩的家伙。
“我的老朋友,偉大的灰先知,維爾斯基。”
伊克利特拉著埃斯基的爪子,將埃斯基領到了一個比他更加高大的鼠輩面前,介紹道。
傲慢的,穿著灰色的鼠毛制成的袍子,端著玻璃酒杯中的黑色液體的灰毛鼠輩倨傲地盯著自己眼前尚未成年的,另外一個體系的白毛法師。
手放在背后,緊握著法杖,說明眼前這個后輩是一個真正的斯卡文,不管是對誰,都做好了隨時翻臉的準備。
不過,這對于灰先知維爾斯基沒有威脅。
他的頭上長著如同盤羊一樣巨大而彎曲的巨角,這已經說明了,他在灰先知這個群體之中也是佼佼者——鼠輩們認為,大角鼠的寵愛越多,灰先知頭上的角就會越大越多越彎。
埃斯基的眼睛盯在灰先知的衣服上,那是一個用了復雜刺繡技藝,僅用灰色一種顏色,卻在灰先知的衣服上表現出了層層疊疊的花紋。
這個人也不知道是迫害了多少灰先知學徒,才能湊夠這么多的灰色鼠毛線來制成他的這件衣服。
“這是希里克,灰先知維爾斯基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