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次元石散發著幽幽綠光,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是的,這并不是形容詞,字面意義上的,鑲嵌在老白毛鼠傷痕累累的眼眶中的,是兩顆被雕刻成眼睛形狀的次元石,它們正閃動著和次元石激發時一樣的綠色光芒。
“奎克沃爾!”
維爾斯基低沉地喊道。
沒錯,眼前這個鼠輩,就是灰先知的奎克沃爾。
灰先知氏族的十三人議會前成員,之后又將自己的席位讓給了自己徒弟的老瘋子。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奎克沃爾可以找到這個地方來,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避開外面六千多士兵的。
聯想到這個發生的事實,即使是這里戰場經驗最豐富的伊克利特也咽了一口唾沫。
奎克沃爾的喉嚨里發出一陣不明意味的嗚咽聲。
滿是皺紋的爪子上抓著他的手杖,搖晃著,念叨著莫名奇妙的咒文。
埃斯基完全聽不懂,但他的直覺仍然告訴他這種狀態的老白毛鼠很危險。
工程術士四下張望后迅速采取了行動,他抓住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戲,甚至還拿著一個玻璃杯在一旁偷喝鼠輩們的酒液的巫靈,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是條狗吧!”
“我是老鼠。”
兩人用杜魯希爾短暫地交談著,在他們的前方,奎克沃爾卻并沒有再散發出那些危險的氣息了。
“喂,那個法師,就是你們的最高戰力?他給我的感覺不比巫王弱多少。”
“鬼知道,我可不了解灰先知氏族。大概率是打不過泰日天吧。”
看著灰先知那殘破的身體,工程術士怎么都不能相信那樣的身體能有多么強大的力量,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別看低你們的巫王,他有成為神靈的可能。這一位,連四百歲都活不過去。”
“這樣啊。”
巫靈停頓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尚且在念誦著不知名地咒文的鼠輩。
“你們不是打算政變嗎?這么被抓包了,他居然不殺你們?巫王遇到這種事情,就是毒酒或匕首二選一了。”
“我們也是毒酒加匕首,只有下等的奴隸鼠和氏族鼠才會很不體面。說不定,這老家伙支持我們的政變呢。”
工程術士說著說著,表情變得呆滯。
“不是,等等,你能聽懂我們在說什么了?”
“都好幾天了,很難嗎?”
“好了,閉嘴,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到這邊來了。”
看到那些有些莫名意味的目光,工程術士躲在巫靈相比起自己高大的身體后面,用加快的根本沒有用心去除鼠人下意識的嘰嘰喳喳的音節的杜魯希爾說道。
“待會兒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話,我就得把你關到無毛,我是說,母猴子的牢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