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攤了攤爪子,眼眸深處的疑惑沒有任何衰減。
“可我還是不懂,一個灰先知,到底是怎么能夠。”
說著,他在紙上花出了幾個類似護聲符的圖案,才繼續道。
“尤其是,斯塔登的身上,我并沒有看到像是這樣能夠代表十三人議會的東西,要說的話,灰衣領主比起他更加合格。”
伊克利特沉著臉不說話,灰衣領主,是的。
維爾斯基的身份在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是更夠格一些。
他肩上披著的,灰色的羊毛披肩,就是他地位的證明。
那是獨屬于斯卡文魔都尖嘯之鐘下,十三人議會成員的證明。
但是,誰能想到。
“由于一些大軍閥和一些該死的灰先知……”
老軍閥試圖解釋,但怎么解釋都顯得牽強,說到現在,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
可是維爾斯基都沒有反對那場行動,再加上,一個灰先知的地位,的確是要比他一個氏族軍閥要高得多,他也就讓那次的政變順理成章了。
不,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最開始,斯塔登的本部兵馬算上那些雇傭兵,此前有足足十五萬,只是經過了這些年的消耗,才變成了現在這么一點。”
伊克利特底氣十足地對白毛鼠說出了自己剛剛發現的理由。
“十五萬?可我聽說,前線之前,在一次戰役之中,就損失了二十萬鼠輩。”
“他們在斯卡文魔都是這么說的?”
“是,每年都差不多,魔都方面的統計,這些年的總傷亡達到了千萬之巨。”
伊克利特稍微有些反應過來了,每一次他損失了大約五千人的時候,他總會把其他友軍的傷亡統計一起上報上去。
總的數額差距,大概能在六倍左右。
不過,工程術士的下一句話,立刻就讓他坐立難安了。
“斯卡文魔都,此前還因此委托壞血病氏族運送了一批大約三萬人的暴風鼠趕來,不會是因為斯塔登的關系吧?”
老軍閥站了起來,站到了工程術士的身前,高聲道。
“什么?三萬暴風鼠?”
和工程術士同樣的紅色雙眼瞪得都像是顆小番茄了。
“我之前怎么沒聽你提過。”
“你也沒問啊,我以為不是太重要,畢竟在海上……”
想到那些與海獸作戰時的士兵,埃斯基停下了自己接下來的言辭,轉而說道。
“我的船比他們快了大概三倍,現在的他們,應該還在前往戰場的路上。”
他突然意識到了那些在他看來并不如何強大的士兵到了陸地上會是怎樣的威脅。
伊克利特也是一陣后怕,幸好他的動作足夠的快。
否則,等到這三萬暴風鼠到場,就什么動作都沒用了。
不過,該死的灰先知,哪來的關系去搞來整整三萬暴風鼠?!
“我得回去盡快行動了,你也抓緊,年輕的斯卡文。”
丟下這句話,埃斯基就看到軍閥與他的奴隸鼠飛快地離開了自己的地盤。
“看來,得求求大角鼠,讓我們親愛的壞血病氏族把船開慢一點。”
虛空之中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那些獨屬于大角鼠的嘲笑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