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里的臭氣依舊熏人,沒有了呼吸面罩,感官比之前靈敏了不知道多少。
看著四周已經干了的穢物,工程術士感到一陣惡心。
盡管魔法的力量可以讓他的腳并不沾染這些東西,但是,空氣之中的臭氣,卻沒辦法用魔法的力量過濾,埃斯基頂多能讓自己的窒息。
快速通過這些由于下等鼠輩常常通過而變得惡臭的通道,工程術士來到了用土木結構與獸皮搭建好的營帳。
這里的規模比起上的大營更小。
守在門口的暴風鼠見到工程術士的到來,立刻立正站好,將手中的長戟的柄在地上以簡單而有節奏的規律敲擊著。
“史庫里氏族,工程術士大人,埃斯基.伊沃。”
立直身體的暴風鼠大聲喊著。
營帳內部立刻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工程術士的感知內看到兩個被挑斷了腳筋的鼠輩快速地在地面上爬行向了內部彎曲的通道。
“工程術士,請原諒我,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暴風鼠們低下了頭顱,試圖讓自己的視線比工程術士的身高更低,但終究是失敗了。
一陣尖銳的鼠鳴傳過,他們這才抬起頭來。
“請跟我來。”
其中一個暴風鼠帶著工程術士走入了那些迂回曲折的通道之中。
工程術士并不需要他帶路,深層的魔法視域,以及魔法之風的回應,已經告訴了他里面的地形——只有一條真正的通路,其中很多地方都是迂回過的死胡同,用于迷惑那些刺客。
但是,用瞬間移動直接進入別人的營帳,還是太過于不禮貌了。
經過大約數分鐘的穿過一片獸皮的帷幕,終于來到了一個類似臥房的石質房間。
明顯被閹割過的奴隸正順從地跪在門口,等待著他們的主人召喚,在他們后面放著一系列起居用品。
從這里到遠處大約是床上的紗帳的位置,足足有三層類似街壘。
是一層比一層高的石質結構,最后那層足足有五六米高,導致工程術士只能看到紗帳最上面的那部分。
睡眼惺忪的軍閥身上正穿戴著整齊的甲胄,站在最后一層的“街壘”之上,瞇著不怎么睜得開得眼睛觀察著下方來人。
“伊克利特領主。”
“現在還是凌晨,埃斯基,你……”
“抱歉,吵醒你了。來點生命之風嗎?”
綠色的清泉涌入伊克利特的雙眼,進而流遍了軍閥的全身。
“我不用睡覺了?這東西?”
軍閥睜開眼睛,驚疑地看著自己充滿活力的雙爪,他的眼睛和腦子已經沒有疲勞造成的刺痛,身上的一切酸痛也都消失了。
伊克利特感覺自己的精力充沛得就像是可以工作幾十個小時不停歇一樣。
“這是魔法的力量。”
說著,不帶刺的藤曼在街壘之間搭建了綠色的階梯,工程術士慢慢走到伊克利特的身邊。
“你學這種魔法嗎?反正這里是偏遠地區,我教你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你強一些,對我有很大的好處。”
一對植物構成的座椅,呈現在兩人身前,工程術士做出一個請的姿態,自己坐在了左側的椅子上。
“你特意叫醒我,不是為了魔法吧。”
軍閥入座后,疑惑地詢問到,他已經注意到了工程術士爪子上拖著的那柄奇怪的武器。
“不是,但是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一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