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頭牲畜尚且沒有能夠掙脫,托克西德握住這些被軟骨支撐起來的肉傘,向著側方用力一撕,大半塊傘狀領結就從血肉獵犬的脖子上連帶著脖子上的皮膚被生生扯掉。
鮮紅的腥臭血液從不規則破損得如同一條裂谷一般的傷口處淌在地上,讓獵犬身后的放血鬼的沖鋒變得更快了。
眼看已經不可能留下血肉獵犬的性命而不被放血鬼近身,托克西德用力踹向血肉獵犬的傷口,將它踹飛了出去,而后立刻轉身逃回到工程術士身后。
埃斯基面對眼前的敵人,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三個放血鬼中的兩個,擁有埃斯基手里這一柄同樣的地獄之刃,只是惡魔的形態還沒有明顯的改變——這意味著他們的神靈還沒有打算完全提升他們的位格。
但這也可以說明,他們和上一次擊傷工程術士靈魂的那個惡魔是同一個層次的。
“這一次,我可沒有閑工夫跟你們玩兒什么光明正大的戰斗了。”
說著,埃斯基眼中的綠光大盛,他提起地獄之刃,在已經幾乎無法發起沖鋒的距離向著五頭惡魔發起了反沖鋒。
三頭放血鬼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刀刃,試圖和周邊的同伴比出誰先取下工程術士的頭顱。
只是在雙方就要發生碰撞之際,他們才發覺,工程術士的嘴正快速開合,似乎是在念叨著什么。
還沒等他們想清楚,便感覺到腳下被什么東西一拉,重心立刻不穩了,在沖鋒的過程中重心不穩,也就意味著倒地。
在即將摔倒在地的當下,最前方的放血鬼低頭看去,是一團不知道何時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的粗壯的藤蔓纏住了他的小腿并在強硬地將他向后方拖拽。
還沒等他繼續想些什么,就感覺到脖子一輕。
屬于工程術士的地獄之刃已經將他那帶著犄角的魔頭斬落在了地上。
另外兩頭惡魔,兩頭野獸雖然立刻試圖掙扎,擺脫那些相對而言更加孱弱的藤蔓,并阻擋工程術士的攻擊。
卻僅僅頂多招架了兩下,就同樣被斬下來頭顱。
埃斯基的白色皮毛上已經滿是血液凝固之后凝結的血痂,這些骯臟的東西將他原本光滑柔順的皮毛扭成了一塊一塊的。
他看著眼前這些尚且沒有消散的魔尸,道。
“你們連招架攻擊的支撐點都沒有,下次從混沌魔域再出來的時候注意點。”
魔法使用在這樣的戰斗中,是相當不公平的事情。
再具有戰斗技巧的戰士,都可以被一個油膩術絆倒,一個將盔甲變成鉛塊的法術,同樣可以廢掉戰士的一切努力。
而一切法術的能量,都并不來自法師自身,要么它們來自神靈,要么它們來自外物。
所以在恐虐看來,一切法術的使用者都是懦弱而卑劣的,他的信徒與惡魔,也同樣繼承了他們主人的觀點。
只是,眼前這些惡魔,顯然也就只是繼承了觀點,并沒有繼承到多少對付魔法的本事。
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將沾染到了一些新的血液和舊的血痂從自己第身上甩了下去,工程術士對自己身后的暴風鼠道。
“托克西德,趕快走了,我們去看看那些人類玩意兒的戰斗怎么樣了。”
說著,工程術士便自顧自地在前方慢慢走了起來,速度并不比人類散步的速度快上多少。
托克西德默默跟在后方,任由工程術士將他帶向了陌生的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