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個鼠怪。無論怎么說,他身上的法力,太多了,多得極其異常。”
想到那個白毛老鼠身上的總總情況,沃索倫的心里就越是,不敢,以至于聲音都變得越發像是破裂的塑料一般。
“如果不是他的法力,在我的數十倍,可以輕易聚集比我全部的法力還多的能量,就他那樣的施法技巧,我殺過不知道多少了。”
“那個小巷子,本該是他的埋骨之地,誰知道。他會創造這么大的災厄,是我小瞧天下人了。”
盡管嘴上說著是自己的錯誤,但他四周狂暴溢出的達爾能量,已經說明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被施法能力,法術知識,還是其他所有除了法力數量外都遠不如自己的敵人擊敗,這給老吸血鬼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他感覺自己這四百年來的努力方向都錯了。
也許,他的研究方向應該先用于提升自己的法力,而不是鉆研施法技巧。
但是,過去尼赫喀拉的各種情況,又從來沒有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又什么不夠的地方。
沃索倫當然明白,所有的演化,都不會跳過必須的步驟的道理,但是,還是不甘心。
蒼白的干枯雙目之中,滿是仇恨與憤怒,沃索倫看向了阿卡迪扎,回憶著那只白色的老鼠,道。
“他肯定有其他的法力來源,他在戰斗的間隙,我看到了他在吃一種綠色的東西,也許,那就是魔法燃料。”
“我可以向你承諾,只要你為我弄到那種東西,我就不需要奪取這么多的人類靈魂,只需要少數,也許是幾十個,幾百個奴隸,對于尼赫喀拉根本無足輕重的人。”
“我不會為了你的利益,就讓尼赫喀拉的軍隊冒險揮師北上。”
阿卡迪扎義正言辭地拒絕,扭過頭去,不再觀看那些正在被法師學徒用儀式匕首宰殺的可憐人。
沃索倫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看著他,輕聲問道。
“為了納加什呢?他還活著。”
“你怎么這么肯定。”
阿卡迪扎黝黑的臉龐上,黑瞳外的眼白都帶上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連這個老法師也這么說?難道說,那個鼠怪說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沒成想,老吸血鬼倒是自己爆出來了讓他瞪大了眼睛的猛料。
“我曾經試著召喚過他,原本那該是必定成功的法術,我用了他原本的王位,他父親的遺骨,他弟弟的血液,做了多重錨定。”
“他的靈魂,就是被困在了死后世界的最深處,也該被我拉到現世來了,但是他就是沒有出現,只被拉來了來自死后世界的陣陣陰風。”
“鼠怪的說法解釋了這一切,他根本沒死。”
正說著,急速飛行地死靈鳥從空中劃過,一個卷軸帶著石頭被投擲在了沃索倫的身前。
撿起那個卷軸,打開迅速閱讀后,沃索倫的臉色大變,灰色的扭曲臉龐之上的皮肉幾乎都要掉了下來。
沃索倫帶著鄭重的表情,看著阿卡迪扎,而后者緊跟著問道。
“又是什么事情?”
“今天回到軍營的凡人士兵出事了。”
“大量士兵出現變異,軍營之中,出現了達爾能量,濃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