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領主們忌憚地看著埃斯基的方向,大家雖然都比較癲,但還沒有到埃斯基這樣對著死人腦袋自言自語的地步。
再加上此前工程術士突然暴起殺鼠的前科,就更是讓人警惕了。
反而埃斯基說的那些話里的內容,沒什么人討論。
甚至于埃斯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不在意這種事情。
不過,即使這些軍閥們不在意,在場的某些鼠是不能不在意的。
“住口,史庫里的工程術士!”
灰先知身后的另一個灰毛長角,但是沒有穿著法袍的同伴,率先開口道。
“難道每一次的戰役,不是你們史庫里最能壓榨自己的同胞嗎?每一次高級軍售,都要中小氏族簽署一大團效忠于你們的協議,做你們的炮灰。”
“先知議會從來不會強制要求這些東西。我們對大角鼠的忠誠,從斯卡文魔都到混沌荒原無鼠不知無鼠不曉。”
埃斯基端正了自己的表情,用次元力場將擋在自己和灰先知學徒之間的鼠輩攤開到兩邊,在他們之間留下了相互直視的空擋。
摸著自己的胡子,埃斯基回應道。
“首先,那些霸王條款,讓別人做奴仆和傀儡的做法,那是我一些同胞的愚蠢之舉,僅僅是個人行為,與史庫里氏族無關。”
“史庫里有很多沒有那么愚蠢的工程術士,比如我,我開出的條件就要寬松許多。”
“與小氏族簽署協議乃至收仆從氏族,存粹是因為他們的生命沒有被得到尊重,大角鼠的子嗣在無意義地被消耗,而史庫里有責任幫助他們的緣故。”
越說著,埃斯基就越發的自信。
“難道說,我們試圖讓大角鼠的子民減少傷亡,也是一件錯事了?”
“工程術士,你在試圖詭辯。”
灰先知咬牙道,涌上胸口的怒火,讓他甚至笑了起來。
自從大地震后,他們兩家成了唯二能學習魔法的氏族,各種明爭暗斗就沒有斷過,他們灰先知還能不知道史庫里是個什么德行?
“詭辯?這可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不如讓所有的氏族都看看我提出的新條件,再說這些也不吃。”
說著,埃斯基從腰間的皮革卷筒里抽出一張鼠皮紙卷,試圖向著那些暴風鼠領主丟去。
這下,就連和史庫里的生意往來相對熟悉的摩斯氏族都感興趣了——當著他們的面這么說,優惠力度想必很劃算。
兩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強壯鼠人,試圖調整自己的位置以確保能第一時間看到那份文件。
灰先知暗感不妙,立刻道。
“既然要遵守議會的規矩,我看我們這些無關人員,還是先退出去比較好。”
說著,他也放開了次元力場,將那些多余的無關人員,向著外面推去,只是這么多的斯卡文,他的法力一時間,只是稍微讓眾鼠向著外面的方向移動了一小段距離。
埃斯基舉起一旁在爭辯的時候,伊克利特讓奴隸鼠遞過來的一根次元石卷煙,吸了一口,慵懶道。
“沒有關系,今天稍晚,史庫里的新條款就會送到每一個戰兵兩千以上的領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