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排隊上來領取你們的甲胄。”
學徒們本來就在為三天以前,數學課結束后,突然要測量身體數據,而懷疑是否要發放法袍。
這一次倒也不算驚訝,正正經經地在獻祭臺前排起了長隊。
真正的感到驚訝的,是被工程術士把爪子搭在肩頭上的小王子。
“怎么,萊彌亞的小鬼頭,難道你以為,你沒有嗎?”
前幾天測量了身體的數據,小王子當然知道這里面有他一份。
但是為什么?
且不說他還會長大,甲胄到時候合不合身的問題。
這個老鼠殺死了他的母親,應該是知道他必然為母親報仇的。
但現在,不光教他魔法,還給他甲胄,是想要收買他嗎?
弒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是小鬼頭,他也是懂這個道理的。
工程術士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殺意,他到底在算計些什么?
這些問題對于即使按照尼赫喀拉人的規則也遠遠沒有到成年標準的王子來說,還是太過于復雜了一些。
于是,他放棄了思考,加入了排隊的鼠人之中。
幾天后,正準備動身前往地下堡壘的工程術士看著準備和他一起上路的新學徒,到。
“特米蘭,那是學徒的法術,你學習這個沒有什么作用吧。”
“我認為主人創造的新法術很有用。而且,我也是學徒。”
特米蘭謙卑地道,卻只是讓埃斯基輕笑一聲。
創造。
也許第一個算是創造,但第二個,只能叫做復原吧。
復原奈須蘑菇的世界觀的那個魔術,也算是對從前那個實際的追憶與錨定。
正如同他此前,將這個地方起名為uc高達,一年戰爭時期,吉翁公國降下作戰的原材料,被灌入g3毒氣的side1殖民衛星一樣。
稍微瞟了一眼學徒身體內部構建完成的法力池,埃斯基嗤笑道。
“學徒?我怎么可覺得,你可以算是一個真正的工程術士了。看看你的法力池,有接近30克次元石的法力,相當于兩塊多次元石硬幣。”
“還是無法和如同海洋一半廣博的主人相比。”
特米蘭的話依舊是奉承,但是語氣之中卻沒有這樣的意思。
在鼠人的潛規則中,簡直就是在挑戰權威。
“你是在夸贊我呢?還是準備取而代之呢?”
埃斯基語氣立刻變得不善,他大概直到為什么特米蘭的前主人急于處理他了。
“別想了,我得到這么多的法力,純粹是運氣,天賦,還有我本人的努力得來的。”“
盡管最后面那個最不重要的,他在心里吐槽道。
“你看著我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山,我看著我們上面的那些骨頭架子的主人,又何嘗不是呢?”
“光是他籠罩在身體外緣的法力數量,就至少是我的十倍以上。”
“你要是在他的面前這樣,你早就死了,也就是我心善,現在才會這樣跟你說話。”
“我清楚地知道要翻閱這座山,至少要百年的努力,以及神靈的眷顧。”
說著,埃斯基突然靠近了這個在計劃中大概率出事的學徒,語氣溫柔地說到。